地上的毛攀捏著元梅的腳腕,往旁邊推了一把,沒推動,索性鹹魚的往地上一趟,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放賴道:“打吧,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反正我說過了,要麼你留下來,他倆走,要麼你走,他倆留下。”

元梅咬著後槽牙,眯著眼睛死死盯著毛攀,大腦飛速運轉,回頭看了一眼籠子裡的蘭波和西圖昂,鬆開了踩在毛攀胸口的腳:“行啊,那我留下,你把他倆放了吧。”

她知道毛攀很怕陳會長,雖然時不時會返上來一陣叛逆勁兒,但大多數還是挺聽話的,這次陳會長在馬幫道上花了這麼多錢,說什麼都不會讓毛攀這個熊玩意攪黃。

只要毛攀肯將那倆小的放出來……哦,不,只要他肯將蘭波放出來,那麼整個伐木場,就不會有人阻攔他們走,僅憑毛攀自己的話,根本不可能攔得住元梅,至於西圖昂……艾梭親生的小孩,留下給他拱火也未嘗不可。

地上的毛攀聞言笑了一聲,剛想說些什麼,話頭就被籠子裡的蘭波搶去:“阿姐,你冒管我,你快走,嘞個憨批是神經病,你不得留哈噻!”

元梅拉著臉,將手伸進籠子,上去就給了蘭波一個大耳刮子,怒衝衝的罵道:“閉嘴!讓你幹嘛你就幹嘛,誰讓你跟我犟嘴的?”

:“不闊以!”蘭波沒理會被打的生疼的臉頰,而是一把攥住了元梅還沒來得及收回去的大爪子,梗著脖子反駁道:“阿姐,他不是好人,你落到他手頭沒的好下場噶,我不走,你走嘛!”

元梅心中焦急,冷哼一聲,面無表情的答道:“我落到他手裡也比你落到他手裡好,我是你阿姐,這裡輪不到你犟嘴,趕緊走!”

說著,她面無表情的側頭對身後的毛攀喝道:“快把他放了!”

一聽這話,毛攀的神經病又被氣犯了,怒衝衝的坐起身來,盤著腿兒仰頭罵道:“他不會真是你那個野男人吧?元梅你行啊!你真行,你這個飢渴的老婊子為了個姘頭,連一命換一命的話都說出來了……行,你既然自願落到我手裡,那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元梅也不慣著他,撇著嘴惡狠狠的回罵道:“你個猥瑣的小雜種自己心臟看什麼都髒!說了那是我弟弟,我弟弟,你踏馬是不是聾?這都聽不見?見誰都叫野男人,你自己又是個什麼幾把玩意兒?別人是野男人,那你就連野男人都不如,你踏馬這麼膈應人,想當野男人還當不上呢!

怎麼?你是吃醋了嗎?你不會真看上我了吧?我可看不上你,連人話都聽不懂的玩意兒,我找你還不夠鬧心的呢!廢物點心,啥啥不是!

我特麼說要一命換一命了嗎?我只說要留下來給你當人質!你不會以為我們達班是吃素的吧?老大最重視的人你想殺就殺?你以為安全屋真是個小賣部啊?他們老大你想抓就抓?

槽,你特麼墨跡啥趕緊把人給我放了!快點兒滴!我沒時間跟你擱這兒扯皮,快把我弟弟放出來!要不你今天就給勞資死這兒!”

還不等毛攀說話,就聽見一陣突兀的槍響,緊接著,州檳便帶著幾個手下匆匆跑來,高聲叫道:“毛攀,快走!南勃幫嘞叛軍打個來嘍,他們人太多,伐木場保不住嘍!”

槽!

元梅暗道一聲不妙,黑著臉掃了一眼籠子裡的蘭波,想到他那個執拗的性格後,果斷放棄了將他救出來的念頭。

她知道,這小子脾氣犟,如果放他出來,給他一把槍的話,他說什麼都會第一個崩了毛攀,然後跑出去跟南勃幫那群叛軍同歸於盡,現在這個木頭做的籠子,對他來說反而是一種保護。

還不等她有所行動,坐在地上的毛攀便臉色難看的一躍而起,目光復雜的看著元梅,一把扯掉了她身上的防曬衣。

元梅下意識的心頭一緊,但想到現在的情況後,也任由毛攀將自己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