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某種程度來說,古城對武林人擺出的陣仗,還真是炫耀得刺目,挺囂張的。

“想來也是,從我醒來發現用在我身上的一切,還有韓堂主一身的行頭和出手,怎麼看都不像是個窮門派。”他想了想,再問:“那麼,古城女子都不佩戴飾品,要做粗衣布裙的打扮?”

“你怎麼會這麼想?”

“你和韓水,你們倆所表現的一切,無論言談內容與外在衣飾,都有著極大的不同,為何你總是一身粗麻布衣?”

這是任燦玥一直感到困惑的,武護卻都只推說不清楚;問韓水此事,他難得的對他這個主子用力搖頭,表明他這主子很糟糕,卻也避重就輕地不說清楚。

“呃……這……有不得已的原因。”袁小倪嘟嘍低嘍。

“聽你轉述‘七門樓主’的兒女們說的外地新鮮見聞,好像身為三總管的你,都不曾到過外地似的?”

“嗯咳……我身為三總管,負責‘朝嵐古洲’內的事,所以鮮少出古洲。”袁小倪又是清了清喉嚨,低頭含糊地道。

“看來,是我限制了你的行動與衣著吧!”觀她的言行,任燦玥已猜到。“我應該可以想到自己為何這麼做。”

當他一睜眼看到她,不自覺地就想握緊她,盤鋸於心的就是一股再也隱藏不住的獨佔欲。

“你……知道?”袁小倪訝異抬首,身中“瞬失”的他,不可能有過往記憶。

“你像一顆被刻意藏起的珍珠,當時的我一定有不得已的原因必須讓你離開,卻又害怕其他人發現這顆珍珠的光彩,因為我不許任何人奪走你,所以對你下了這種限制。”

她雖非傾城絕美,看似大刺刺的灑脫,實則有股讓人想靜靜品嚐的脫俗,布衣是為了掩藏她益發引人的靈秀,尤其那雙晶亮的眸子,不經意閃動的光彩,瞬透一抹攝人清單,像能點亮一切般讓人連眼都捨不得移開。

她獨有的美,已隨著成長浸潤出,他害怕有人發現這些,因此在擁有她之前,只能想辦法先將這顆珍珠的光華蓋去。

“呃,是……是嗎?”袁小倪眨了眨眼,哎,限制她的自由、嚴禁她的衣著,不就是為著仇恨,故意惡整她。

好可怕,“瞬失”真是太毒了,把一個人的性格改變也就算了,連內心感受也一併改了,其實“瞬失”是一種物極必反的毒吧!把人當下的性格翻轉。

兩年前,她中“瞬失”一次就惹出“斜陽西峰”的事端,以她這種不被“命運”善待的人生,沒本錢中第二次。否則幾年後,蹦個小孩來找她認“娘”,結果她連自己什麼時候生了一個娃娃都不知道,那真是嚇人!喔,不,是悲哀?!

“怎麼了?很冷嗎?”怎麼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沒,這場暴風雪讓我覺得連心都發寒。”太可怕了!袁小倪內心警惕,以後對上“三門邪教”要謹慎再謹慎。

“我感覺得出,你恨怕城主,為什麼?”

“古城內沒人不怕城主的。”

“難道我這個城主是個蠻橫又作威作福的人?但你看起來不像是個會向惡勢力低頭的人。”

“這惡勢力如果是你,我也只能低頭……”唉,她的三總管地位,名高實虛,還被當成眼中釘,不乖乖低頭,早就玩完了。

“喔,對我只能低頭那麼我曾問過你一個問題,如今我要你再回答我一次。”他幾乎貼到她耳畔邊,別有深意地開口:“你我之間真的只是主從關係?而無半點男女之情?”

袁小倪在他懷中僵住!

“怎麼,如今是回答不出,還是不敢再答?”他輕咬那小小的耳殼,低喃地道:“我能說‘斜陽西峰’的你可愛多了嗎?坦率又直接,那段日子該是永生難忘吧!”

袁小倪驀然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