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囁嚅著,眼神閃爍,“我……我叫張小花。”

“你和侯宇是什麼關係?”蕭逸語氣冰冷,帶著一絲質問。

張小花咬著下唇,眼眶迅速泛紅,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下來。

“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哽咽著,肩膀微微顫抖,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蕭逸看著她這副做派,心中一陣厭煩。

他最討厭這種扭扭捏捏、故作姿態的女人。

他後退一步,拉開兩人間的距離,一臉嫌棄地別過頭去,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行了,別哭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麼你了呢!直接說,你和侯宇到底什麼關係,他又去哪兒了?”

哭聲戛然而止。

張小花吸了吸鼻子,用衣袖胡亂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原本柔弱的神情瞬間消失不見。

她走到髒兮兮的沙發上坐下,從茶几上拿起一個皺巴巴的煙盒,抖出一根菸叼在嘴裡,熟練地用打火機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一口煙霧。

“他跑了。”張小花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頹廢。

“跑了?”蕭逸皺起眉頭,“什麼意思?”

“欠了一屁股賭債,跑了。”張小花又吸了一口煙,語氣平靜得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賭債?”蕭逸心中一驚,他完全沒想到侯宇會沾染上賭博。

在他的印象裡,侯宇雖然有些玩世不恭,但絕對不是一個會沉迷賭博的人。

“他欠了多少錢?”

張小花將菸頭在菸灰缸裡狠狠地摁滅,抬起頭,目光直視著蕭逸,“五百萬。”

“五百萬?!”蕭逸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怎麼會欠這麼多錢?他什麼時候開始賭博的?”

張小花冷笑一聲,“自從你給了他五百萬之後。”

“你胡說!”蕭逸猛地一拍茶几,茶几上的菸灰缸震了震,發出一聲悶響。

“我給他的錢是用來投資的,他怎麼會拿去賭博!”

張小花輕蔑地一笑,從沙發縫隙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扔到蕭逸面前,“自己看。”

蕭逸撿起那張紙,展開一看,是一張借條。

借款人:侯宇,借款金額:五百萬元整。

借款日期赫然是蕭逸給侯宇投資款後的第三天。

借條上的簽名確實是侯宇的筆跡,蕭逸認得。

他的呼吸一滯,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他緊緊攥著借條,指關節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他真的拿去賭了……”蕭逸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難以置信和深深的失望。

他從未想過,自己視為兄弟的侯宇,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張小花吐出一口菸圈,煙霧繚繞中,她的眼神顯得格外冷漠。

“他欠這筆錢已經一個多星期了。你給他的五百萬,早就填了窟窿。但這窟窿,只會越來越大,填不滿的。” 她頓了頓,語氣裡多了幾分嘲諷,“他除了跑,還能怎麼辦?”

蕭逸頹然地坐在沙發上,目光空洞地盯著手中的借條,思緒萬千。

他想起當初侯宇信誓旦旦地說要和他一起創業,一起幹一番大事業。

如今,這一切都成了泡影。

“他跑路,為什麼不告訴我?”蕭逸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痛苦。

張小花嗤笑一聲,“告訴你?告訴你又能怎麼樣?你能幫他還錢嗎?還是你能阻止他繼續賭下去?”她掐滅菸頭,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況且,他要是告訴你了,你一氣之下,把這別墅收回去,我住哪兒?”

房間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只有牆上老式掛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