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中年男人重複道,帶著橡膠手套的雙手在蕭逸身上游走,仔細地檢查著。

蕭逸強忍著心中不適,目光卻緊緊盯著對方的臉。

他注意到男人眼角的細紋和眉間深鎖的愁容,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搜身完畢,男人摘下手套,蕭逸立刻開口問道:“您是……陳悅笑的父親?”

男人身子一僵,猛地抬起頭,渾濁的雙眼充滿了震驚和警惕:“你……你怎麼知道?”

蕭逸微微一笑:“我見過您女兒的照片。”他頓了頓,繼續問道:“您怎麼會在這裡?為什麼不和家人聯絡?”

男人的眼神閃爍不定,嘴唇顫抖著,似乎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他痛苦地捂住胸口,發出幾聲含糊不清的嗚咽。

蕭逸注意到他衣衫襤褸,身上散發著一股難聞的餿味,心中湧起一股同情。

“您……還好嗎?”蕭逸關切地問道。

男人搖了搖頭,蕭逸看著他這副模樣,心中更加確定要帶他離開這個鬼地方。

“跟我走吧,”蕭逸堅定地說道,“我會幫您和家人團聚。”

男人他無力地搖了搖頭,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就在這時,一個尖細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你在幹什麼?”

蕭逸轉頭一看,正是之前那個管事錢伯。

他一臉狐疑地盯著蕭逸和男人,

“沒什麼,”蕭逸淡淡地說道,“我只是想帶這位先生離開。”

“離開?”錢伯冷笑一聲,“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他身體不舒服,”蕭逸平靜地解釋道,“我需要帶他去看醫生。”

“醫生?”錢伯不屑地撇了撇嘴,“我看你是想耍什麼花招吧?”

“我說了,我只是想幫他,”蕭逸語氣加重了幾分,“而且,我有三個理由必須帶他走。”

錢伯眉頭一皺,不耐煩地說道:“什麼理由?”

“第一,他身體狀況很差,需要立即就醫;第二,我懷疑他被人脅迫,需要報警處理;第三……”蕭逸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直視錢伯,“我和他認識。”

錢伯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他狠狠地瞪了蕭逸一眼,咬牙切齒地說道:“小子,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說了,我必須帶他走。”蕭逸毫不退讓。

錢伯怒極反笑:“好,既然你這麼想玩,那我們就玩一把大的!五張梭哈,敢不敢?”

“可以,”蕭逸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但如果我贏了,你必須放他跟我走。”

錢伯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小子,你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好,我答應你!”

“那就開始吧。”蕭逸平靜地說道。

錢伯陰冷一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副嶄新的撲克牌:“洗牌吧……”昏暗的房間裡,瀰漫著濃重的菸草味,空氣汙濁得讓人幾乎喘不過氣。

一張簡陋的賭桌旁,蕭逸和錢伯相對而坐,兩人之間,氣氛劍拔弩張。

“規矩很簡單,”錢伯陰森森地笑著,手裡熟練地洗著牌,“五張梭哈,A最大,2最小。誰的牌大,誰贏。”他頓了頓,目光如毒蛇般盯著蕭逸,“小子,你可要聽清楚了,輸了,可就不是帶人走那麼簡單了。”

蕭逸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眼神卻銳利如鷹隼,緊緊地盯著錢伯手中的每一張牌。

洗牌完畢,錢伯開始發牌。

第一張牌,蕭逸拿到了一張黑桃A,錢伯則是一張方塊J。

“看來你的運氣不錯啊,”錢伯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然而,蕭逸卻敏銳地捕捉到,在錢伯發牌的一瞬間,他的小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