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溫來之前,詹姆就把所有的燈都掐滅了,他認為這種時候必須營造一種氛圍。

羅溫想,詹姆要是出生在她那個全是麻瓜的時代,說不定可以做個婚禮策劃師。

此刻除西里斯之外的幾人都用兩隻手拿著幾支蠟燭,統一舉在胸口前,羅溫覺得這畫面有些眼熟,莫名的中式恐怖。

“好了,誰先開始?”

詹姆作為主持人一直在控場,他眼神掃視了一圈,點名讓彼得先來。

彼得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希望,西里斯能夠把別的女生送他的零食都轉送給我。”

接著他果斷地吹滅了蠟燭。

詹姆大笑著攬住彼得的脖子:“——你這是真的在向西里斯許願吧!”

西里斯毫不在意,他懶得處理那些東西,表示以後彼得隨意處置。

“真夠絕情,那起碼是她們的一份心意。”

羅溫替女孩兒們抱不平,西里斯也不示弱:“那難道全扔了,或者我一份一份還回去——我連她們是誰都不知道!”

下一個輪到萊姆斯,他思索了一下,認為這種場合應該送祝福,便直接許願希望西里斯能夠順利透過以後的考試和工作面試,一路順暢。

“是不是還早呢?”詹姆被萊姆斯的願望驚訝到了,“再說了,西里斯有想過以後的工作嗎——我是說,除了萊姆斯之外,我們都不太像會上班的人。”

幾人面面相覷,忍不住笑出了聲,彼得更是笑得四仰八叉。

“好吧,該我了。”

詹姆好不容易止住笑,十分正經地盯著蠟燭說道:“我希望西里斯能夠加入魁地奇球隊。”

西里斯及時捂住了他的嘴,冷漠回答:“這個不行。”

詹姆懊惱地說自己應該再快一點的,這些蠟燭燒得也太慢了,而且它們被施了魔法,只能靠嘴吹滅!

他苦思冥想了半天,終於再次舉起蠟燭:“那我還是許願我們都能夠早日自由,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我喜歡這個。”西里斯眼睛一亮,和詹姆擊了個掌,滿意地點頭。

“羅溫,該你了。”

詹姆叫著她的名字,但羅溫早已走神。

她突然聽到詹姆提到了“以後”。

她認識這群人其實才兩年多,但在她的記憶裡,他們的結局已經存在了十幾年。

她非常清楚這群人的以後有多長。

“嘿,快許願!”詹姆叫她,“我們要吃蛋糕了!”

羅溫回過神來,她還在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身邊是朋友,面前是壁爐,隱約還能聽到不同寢室裡傳出來的呼嚕聲。

她猶豫片刻,盯著蠟燭跳動的火苗說出了她的願望。

“我希望……我們每個人都能平安。”

“有些俗套啊羅溫。”西里斯調侃她。

羅溫反常地沒有懟他,只是笑著把話題轉移到了別處。

聊完天后詹姆開始分蛋糕,他的表情十分奇怪,羅溫感覺到不對,時刻注意著他的動作。

果然,下一秒他直接把一塊奶油抹到了西里斯的臉頰上。

西里斯迅速反應過來,抓起一塊蛋糕就往詹姆身上扔,他驚恐地喊著別砸頭髮,但西里斯才不會聽。

那塊蛋糕穩穩當當地落在了他頭髮上。

接著休息室變成了扔蛋糕大戰,大家躲閃著,已經分不清眼前的到底是誰。羅溫一邊痛斥眾人浪費食物,一邊抓起最大的一團奶油砸中了離她最近的人。

“噢——”

彼得倒吸一口涼氣,他悄悄往後退了兩步,不想被殃及。

詹姆則是大笑,他已經完全不控制音量了,好在萊姆斯先前就施了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