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詹姆的說法,他們將於開學第二天的晚上八點初步探索城堡,這次將比去年那次沒頭沒尾的夜遊更加縝密和周全。

但是羅溫和其他三人在公共休息室等了近一個小時,詹姆也沒有出現。

“到底什麼情況?”

羅溫無聊地打著哈欠問他們。

“詹姆兩個小時前出門了,我以為他是去了禮堂,現在看來不是這樣。”

西里斯也目不轉睛地盯著休息室那座鐘表說道。他知道詹姆就算有事也會先回來通知他,但現在就連他們平時聯絡的雙面鏡都沒有反應,詹姆應該是被什麼事情纏住脫不開身了。

“要不我們去找找他?”彼得猶豫地說。還偷偷看了一眼羅溫的反應。

去年那件事發生後,米勒和雪莉沒有接受他的道歉。後來羅溫對他的態度更像是普通朋友,雖然還是會送他聖誕禮物和生日禮物,可是有什麼東西已經不一樣了。

他現在才明白羅溫當初是真的把他當朋友看,因為羅溫對待普通朋友實在是禮貌、疏遠得有點過分,這差距令他心裡堵得慌。

“噢,那你們去吧。”羅溫懶懶地說道,“我先回去了。”

她正起身想轉身上樓梯,就聽到洞門外有報口令的聲音,熟悉又帶著點焦急。

“火蜥蜴——好了,讓我進去吧!別唱歌了!”

詹姆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站在今年新鋪的地毯上喘著粗氣,身上居然穿著魁地奇的球服,還滴著水。

“你這是——參加四年後的魁地奇世界盃預選賽了?”羅溫斟酌著用詞。她怕詹姆真有什麼重要的事,萬一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他,他的內心被傷害到了怎麼辦?

想到這裡羅溫的眼神就變得慈愛了起來,看得詹姆有點懷疑自己眼睛是不是壞了,或者眼鏡需要換了?

“你——沒生氣吧?”他小心地問。

“嘿,你的朋友不止羅溫一個,怎麼不問問我們生不生氣?”

西里斯強行把話題拉過去,他也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看著詹姆。

“你們就算不等我也無所事事不是嗎?”詹姆覺得西里斯真是莫名其妙,“你和彼得會玩高布石,萊姆斯看書——在寢室和在公共休息室有什麼不同?”

“那你這副模樣——是去幹什麼了?”

詹姆戴著防風鏡,全身溼漉漉的,頭髮完全溼透了,打著卷貼在頭皮上。他的朋友們這才發現他的狼狽樣子。

“外面下雨了嗎?”萊姆斯探頭往外看去,果然看到窗戶上的雨滴砸得正歡,只是休息室裡面隔音比較好,大家又聊得開心,他們居然沒發現。

“沒錯!”詹姆給自己來了個烘乾咒,接著又把壁爐點燃,坐在旁邊暖身子。

羅溫不動聲色地遠離了他,九月初點燃壁爐,別人出來看到肯定會覺得自己瘋了。

詹姆休息得差不多,終於告訴他們今晚經歷了什麼。

“我收到了魁地奇七點集合的緊急通知,往常開學只是集合說一些無聊的話,很快就解散了。所以我今天特地提前出門,想著早點結束還能回來和你們匯合。”

詹姆接過萊姆斯給他倒的熱茶,恨不得抱住他。

“所以你的緊急事件是魁地奇——”羅溫沉思,“猜到了,但為什麼今天會這麼久呢?”

“因為艾德里安!”詹姆驚恐地回憶,“他比雷德更恐怖!可怕的是我之前居然沒有發現!”

艾德里安今年六年級,上學年結束時已經被任命為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的隊長,那時候大家都喜笑顏開——艾德里安是最好說話的高年級!也許練習和比賽的時候他不會那麼魔鬼!

可惜開學第二天就打碎了他們的夢境。

“艾德里安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