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男子拿著皮鞭扒拉了他一下,示意他將抱著腿的手拿開,可他不僅沒有拿開,反而將身體縮成一團抱的更緊,光頭男子見狀一下來了脾氣,就是所謂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只見光頭男子歪著嘴瞪著眼拉著長長的調“嗯”了一聲,直接是抬起手臂,揮起一鞭子狠狠的抽在男子的身上,他不能忍住的發出一聲慘叫。

周邊正埋頭幹活的人在這聲慘叫中不由哆嗦著緊了緊骨子,原本還懶散的狀態變成了更加賣力的幹活,生怕因為一點的怠慢而將皮鞭的長度波及到自己。

他因為身上吃痛,抱著腿的雙手忽然鬆開,右腿由此暴露在光頭男子的視野當中。

當看到他的腿,光頭男子像是從了願一般得意的一笑,用皮鞭將蓋在腿上的破布撩到一邊,當看到胡亂用草葉子遮擋住的但依然醒目的已經流膿感染掉的爛肉之後,光頭男子嘆了口氣。

當然不是在為他惋惜,而是他已經不能夠再用,這條腿基本上已經廢掉,他繼續呆在這裡只會變成一個累贅,而他一走,就需要有人來頂替,就得光頭男子費勞費力的出去搞一批苦力回來,這才是他嘆氣的原因所在。

,!

光頭男子將皮鞭在空中揚了揚,身後兩個小廝會意的過來,臉上帶著麻木的表情,彎腰就欲將他抬起。

“別別,不要,老總,我還能幹活,我有的是力氣…”

他一看這陣勢,瞬間急了,明白小廝們抬他可不是為了給他看傷,而是要將他丟到荒山野嶺裡去,這樣一來他是凶多吉少。

一想到這,他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然忘了傷痛,一把將那兩個小廝給推開,撒潑一樣的捶手踢腳,竟然讓兩個小廝一時對他沒轍。

“你小子…”

光頭男子看到這,咬著牙罵了一句,手中的皮鞭在起落間狠狠的甩在了男子的臉門之上,捱了一鞭子的他由於吃痛,無力掙扎反抗,自顧的抱著腦袋哎呦起來。

光頭男不知是被他的反抗惹惱,還是對他的哼唧煩躁,再次揚起棍子,接連打了五六下,沒想他還沒來得及求饒,就被打的皮開肉綻,昏死了過去。

一頓的發洩後,光頭男子似乎爽快了些,雙手叉腰的喘息了一口,看了眼地上一動不動的他,嫌棄的擺了擺手,那兩個小廝眼疾手快的上前,將他抬了起來,拖拉的向著黑暗的墳墓走去。

其他的苦工雖然看著在幹活,心思卻時時的盯著那邊,耳朵時時的聽著那邊,直到看到那人被抬走,聽到那邊沒有了動靜,魂魄這才重新飛到身體上,手中的工作乾的更加專心和賣力。

畢竟光頭男子此時正在氣頭之上,誰都不敢輕易的招惹,別說屁都不敢放,就連大氣都不敢出,每一個都是照顧祖宗一樣的小心翼翼。

可有的時候就是越小心越緊張,就越容易出差錯。

這是一位正在搬運,將手中的被視為無用的廢棄石頭搬到廢柴堆的女子,由於長時間繁重苦力的摧殘,使得原本就瘦弱的她顯得更加的單薄,就像是一盞飄忽閃爍的燈,隨時會被降臨的黑暗給吞沒。

此時看不到她的臉,只看到她瘦弱的身軀,和乾枯凌亂的頭髮,還有與她身形有著明顯小大弱強對比的那塊石頭。

她原本正咬著牙彎著腰憋著氣的將石頭輕輕的放下,可誰想她眼光一掃,看到了被兩個小廝抬著出去的他,他臉上那破敗的慘狀,在燈光下顯得只是滲人。

她禁不住渾身哆嗦了一下,雙手不自覺一鬆,石頭滾落在石堆上,劃拉出響亮的聲響。

這聲響瞬間打破了目送他的寂靜,使得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聲響的來源。

“還真有不長眼的。”

聽到聲響的光頭男子也看向聲響處,當看到是她後,臉上的憤怒暴虐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