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瑾帶著於天走出總辦處,轉到街道上,恢復成了之前那副不緊不慢的作態,他用手中的鑰匙點著面前的樓房,對著於天說道:

“劍閣的住宿樓總共有兩棟,一棟是這個,距離總辦處比較近,住的是劍閣的核心人物,像師父,三叔,都住在這裡。

那個兩層的平房,你看到沒有?”

許瑾指了指前方:“那裡是閣內弟子公用的宿舍。”

於天眯眼看去,隔著幾座樓房的空隙,可以看到一座低矮的兩層樓房,一種視覺和記憶的重合,將他帶入時空錯亂的顛簸。

這個場景怎麼似曾相識?

不就是自己剛上初中那會,由於是遠離家鄉的城鎮,所以是寄宿式的學校,當他跟著父母,和眾多新生的父母在校園中四處奔波尋找,在同樣穿插的縫隙中,看到的那座是自己今後三年的宿舍樓房時的模樣。

當時順水推舟,自己稀裡糊塗的就住了進去,才發現那座兩層的樓房,巨大的面積只用一堵牆將其隔成兩個大間,他們住在二層的一個大間當中。

更可怕的是,原本上下鋪的床位,用兩張床合併起來後,上下各睡了四個人,正哥大間當中,擁擠的放置了不下二十張床。

這個時候於天都難以想象,自己當時是怎樣度過初中三年的夜晚,如此多人的擁擠,吵鬧,每一個夢鄉當中的鬧騰,伸手就能夠抱住兩人的翻身,還有他們成群的去上廁所的吵鬧。

天吶,跟這麼多不相識的人睡在一起,於天還睡得如此安穩,要是放在現在的美好社會,哪有如此同枕共眠的安心。

更可怕的是,在於天入住的六十多年前,即便是戰俘都已經明文規定一個宿舍裡不可超過八人,而在六十年後的美好社會,文明社會,富裕的小康社會,在整天宣揚的人人平等,重視教育,關注孩子健康成長的口號裡,竟然還有這等慘絕人寰,違背天性的宿舍存在,想想,可怕不可怕。

於天忽然想到了那句來自一百年前的吶喊:“救救孩子!”

想到這裡,於天不由的嚥了口唾沫,低聲問道:“宿舍樓分兩種,不會那邊的設施比這邊差,是許多人共住一間的那種吧?”

既然有如此之分,自然有差別,就像老師和學生們住的,就不一樣,領導和員工住的,也不一樣,平民和官員住的,也不一樣。

“兩者的設施都差不多,都是每人一戶的單間,這也是保護個人的隱私,也是為了個人更好的修行。”

許瑾微微皺眉,似乎不理解於天為何這樣發問,但沒深究其原因,還是耐心的解釋:

“兩者唯一的區別,只在於,這裡可能更是一種身份榮譽的象徵。

劍閣的身份令牌一共分為人地天三個等級,新入閣的弟子,拿到的都是地階,也就是最低的等級。

當你透過一定的努力,獲得地級令牌後,就可以轉到這裡來住。

住到這裡的人,也就是獲得地級令牌的人,就有了一定的參與劍閣種種事務的機會,從之前的只能一味的聽從劍閣調派的人級,上升為具有一定決策權的地級,這才是兩者最大的區別。”

“原來。”

於天點了點頭,不管所謂的參與不參與事務,不管地級的特權有哪些,只要不是眾多人擁擠的,比戰俘的條件還差的居住就行。

“當然,兩者的差別可能會讓一些人詬病,說這有了上下尊卑之分,有了攀比的歪風邪氣,讓劍閣有些弟子產生自卑,不利於整個社會環境的公平,有礙於人類的終極目標前進,”

看到於天的發愣,許瑾以為於天是在糾結兩者之間的差別,畢竟這種說法在之前也有過,成為那些名學者專家教授之流抨擊的理由,所以許瑾繼續解釋:

“社會上有太多的分級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