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起落的女孩,皺著眉頭問道。

說實話,在聽到笛聲的一瞬,於天還對女孩嗤之以鼻了一聲,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著閒情雅緻對牛彈琴的文藝一番,但聽到子陽這般說,於天覺得笛聲沒有那麼簡單。

“得,你有罪受了。”

於天不解,但他很快就知道了。

最初的曲聲並沒有什麼異樣,甚至美妙的旋律傳到耳朵當中,都不由自主的沉醉其中,只顧閉著眼眸搖晃著腦袋,沉浸在其中不能自拔,就連鼓掌和歡欣鼓舞都忘卻了。

但剛過幾拍,不僅是耳朵,體內的靈力好像聽到了某種召喚,或者也被那美妙的旋律給打動了,竟變得歡呼雀躍,最後不由自主的跟著躍動起來。

眾人都察覺到了異樣,感受到體內靈力忽然不受控制的躁動,實力低下的白冥軍根本沒有了心思和能力去攻擊於天,只能是捂著耳朵抱著頭顱來減少笛聲的侵襲。

可是沒有作用,聲音無孔不入的,像在體內紮了根,靈力在笛聲的牽扯之下瘋狂的爆裂開來,有人終於是控制不住靈力的暴動,最終靈力外洩七竅流血慘烈的死去。

倪根和倪隆也感受到了笛聲的異常,他們並沒有調動靈力,可就好像是鍋中的水,在灶臺中大火的燃燒,一樣劇烈的沸騰起來。

而且這沸騰的程度,伴隨著笛聲的悠揚越來越旺,越來越猛烈。

或者說這奇怪的笛聲就像是沒有由頭的狂風,吹得他們體內原本風平浪靜的靈力不得安生,風吹浪打,此起彼伏軒然大波恐怕都難以言盡。

驚濤駭浪浪潮滾滾波浪滔天之勢不停的撞擊著經脈和血肉,隱隱有破堤之勢。

在這種情況下,即便他們實力強硬,也漸漸感覺力不從心,尤其是見到手下不能抑制的靈力外洩導致的慘狀後,他們不得不放慢速度和靈力的攻擊,騰出心思和精力來鎮壓這暴動的靈力。

看到眾人忽然變得瘋癲和狂暴,於天從笛聲中察覺出一絲端倪,他的靈識像是熱像儀,清楚的感知到地上打滾七竅流血之人,體內的靈力如火山爆發一樣的噴湧,似火上澆油的沸騰,直至身體承受不住,而爆裂開來。

“好機會!”

見到眾人不能自顧,於天幾經奔騰,手起匕落間,就是幾人的倒地。

於天的行為對正在忍受痛苦的人來說,是一種仁慈的解脫,因為單是笛聲,就足夠要這些人的性命,於天由此將視線,看向同樣正在抵抗笛聲的倪隆身上。

由於體內靈力的動盪,剛止住血的斷臂傷口,崩裂開來,鮮血不斷地往下滴,雖然倪隆竭盡全力的用靈力封鎖,但還是不能扼制鮮血匯聚成一連串的玉珠。

不僅如此,從倪隆的耳朵裡,順著他的臉頰向下一直與下巴相連的,有一條紅色的絲線,因為受傷的緣故,他明顯力不從心了。

於天心中騰起殺意,沒有一絲的遲疑,於天一個箭步上前,在路上橫過匕首殺掉一名白冥軍後,向著在隱忍的倪隆奔去。

正在這時,於天腳步稍稍一頓,他抬頭看向在空中飛舞的女孩,一時間聽得笛聲入迷了,等到他再細細一聽,眉宇中閃出一絲明媚的舒展,不由心中一樂:

“什麼燃魂曲,這不《梁祝》嘛!”

:()夢起輪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