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天穿梭過擁擠的人群,徑直的走上高臺,在黑冥軍多餘的推搡下,立在泰隆的身邊。

“父老鄉親們,你們信不信我有火眼金睛,只要被我看一眼的人,我就能夠辨別出,他內心在隱藏著什麼,在謀逆著什麼,就知道他這個人,到底團不團結?”

泰隆看了於天一眼,便轉向臺下,對著下面發呆的人群,得意的狂吠著。

眾人默不作聲的冷場並沒有澆滅泰隆的興致,他繼續興致高昂的叫喚:“你們不信?那我就給你們展示一下。”

說著他擼起袖子,往手掌心啐了口濃痰,相互揉搓了一番,便是蓋在眼簾上,等到他雙手拿來眉目一睜,盯著於天,像是一個醫生看到病人的檢查報告顯示的是絕症一樣的大驚小怪和對無可救藥的惋惜驚歎道:

“誒呀呀,誒呀呀,不得了了,別看你這人,生的是有模有樣,穿的是光彩照人,但已經爛了,你裡面已經爛了。

大家不要被他的表象給欺騙了,原來你是個道貌岸然,人面獸心,禽獸不如,欺尊犯上,目無法紀,無法無天的狐狸精!”

“啊,狐狸精!”

“他,他,他…成精了。”

……

聽到泰隆的說辭,臺下有百姓面露震驚的恐懼,還有擔憂,還有對於天的忌憚,甚至仇視。

“不過不要怕,他還沒有完全變成狐狸精,重新變回人,也還是有可能的,不過這就要看他,誠不誠心,團不團結了。”

泰隆一板一眼的說辭中,他像唱戲一樣一板一眼的跳動著,隨著他腳步一頓,腰軀一扭,腦袋一轉,眉目一睜,就像法海缽盂裡放盛的金光將妖怪困住,鎖定於天。隨著他手腕一抖,手掌橫在了於天的面前。

“我團尼馬。”

這副掛羊頭賣狗肉的混賬架勢,於天在心裡早就罵過好幾回了,之所以他忍著讓泰隆將戲腔唱完,完全是在擔憂,自己殺了他之後,可能引發的殺戮百姓的後果。

“嗯?沒反應。你是羞澀了,哦,我忘了。”

看到於天的呆立,泰隆做足了戲份,放在於天面前的手沒有動,脖子像是進化,拉長了朝後伸去,用另一隻手蓋住了眼睛:“此時的上帝已經矇住了眼睛,會寬恕你所有的罪惡,來吧,是現出原形,還是彰顯團結?”

於天氣憤,可現在這種情況,不能殺他,只能夠忍著他,然後背地裡再下黑手了,如此想著,於天不介意讓泰隆囂張幾天,索性從身後伸手,向著泰隆的手掌放去。

泰隆朝於天伸出分那隻手,在臺下的聶羽看來,就是在摸老虎的屁股,你看看於天憋屈的那副樣貌,雖然不知道他實力如何,但要知道,他可是敢於直接暗殺泰隆的人,有著這樣的自信和氣度,還有交談中展現出來的明智,顯然不會做自不量力的愚蠢之事。

也就是說,於天有著足夠的實力殺死泰隆,尤其此時泰隆還在毫無防備的時刻下。當看到於天身後伸出的那隻手,聶羽就震驚的待不住了。

“老總,團結,團結…”

於天回過頭來,看到聶羽將面前密集的人群扒拉的像被風颳倒的麥子,正大步流星的向著臺上趕來,身後跟著正高聲喊叫的公孫妙,他晃動著手中高舉的錢票,那錢幣呼啦啦的聲響,如旗幟被狂風捲動的招展。

“老總,我們團結…”

上臺的聶羽,巨大的手掌按在於天的肩膀上,後面趕來的公孫妙,將手中那面偉大的經久不衰的旗幟,鄭重的放在依舊保持著伸手的姿勢,正驚呆的看著他們的泰隆手上。

感受著旗幟厚重的分量,泰隆剛想發火的氣焰被買通,沒有叫罵出來,他掂了掂手中的錢幣,滿意的點了點頭,皺著眉頭問:“你們又是什麼人?”

“老總,我們一起的,我們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