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可能就會要兩塊,如果你不給,似乎你就成為了一個罪人,有的時候開始是好的,有的時候,則是成為壞的習慣的一個前奏。

警告的話語說完,林川緩緩收回身子微微一笑,像什麼沒發生一樣將銅板移到了於天的面前。

於天當然明白林川是什麼意思,一方面是自己口稱的弟子與他明顯的是套近乎,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讓自己再去打擾林筱,因為剛才自己高呼的那聲借錢的話本就是說給林筱聽的,於天知道林川肯定不會讓一個小女生掏錢而是會為林筱的熱情買單,這樣說來自己作為一個陌生人是有些過分了,所以他的這句威脅的警告也算正常。

於天拿起桌上的銅板,臉上抹過一絲生澀的潮紅,很是識相的抱拳一笑:“多謝師父慷慨解囊,此恩弟子記下來,來日定當雙倍奉還。那弟子就先去松書堂了。”

林川轉過身,剛想說些什麼,卻發現林筱早已跨上了個籃子,“師父,正好我出去買點菜,順路將於天送過去。”

說完齜著牙嘿嘿一笑,也不容林川多說自顧跟著於天出門而去。

“嘿。”林川有些發愣的喝了口悶酒,嘟噥了一句,看到他們已經出門不見的背影,隨即身形一動,消失在原地。

,!

……

“吶~”

於天伸手,接過林筱遞過來的棒棒糖,看看手中的糖果,又看看嘴裡塞著糖果正吮吸的香甜的林筱,還有她那副奇怪的作態。

林筱右手臂挎著籃子,那姿勢如此的標準,一看就是經常勞作的人已經養成的習性,怎麼說呢,bance懂吧。

就像一個農民俯身去割麥子,他彎腰的幅度,他右手鐮刀的發力,左手收住稻草的量,都是有最舒適的值,等到這個值被千錘百煉之後,就像肌肉記憶那樣,會自動尋找到最佳的bance。

加上這個輕車熟路的bance,林筱又像是一個已經生過好幾個孩子,已經對生活瑣碎練就了一番總是嘮叨個不停的閒言碎語的老婦一樣的作態。

但她的左手隨著腳步一蹦一跳而一晃一甩,小辮子也在她的跳動中一搖一擺,嘴裡的糖果也在一左一右的嚼動著,整個形象散發著少女的青春氣息,於天怎麼也想不到這樣一個活潑女生怎麼成了一個矛盾合成體。

“你怎麼那麼喜歡吃糖果?”

看到林筱這個矛盾體,又看看自己手中的糖果,於天下意識的問道。

可是話語說出口,他就罵了自己一句愚蠢,這樣的問話就跟見到對面走過來熟人的朝你笑一樣,你竟然還問人家為什麼笑,不笑難到還哭不成,喜歡就更沒道理了,就跟自己喜歡吃紅燒肉一樣,哪有為什麼。

所以於天覺得林筱的回應,就跟聽到有人問你最近怎麼樣一樣,回答的都是普通的敷衍,差不多吧,喜歡就是喜歡啦。

“因為,生活是苦的。”

林筱的話語讓於天一驚,沒有想到林筱會這般回答,更重要的是,林筱的話語當中,除了讓字句吐露清晰的氣息外,沒有其他任何的語氣,沒有抱怨,沒有調侃,就像是在說地球是圓的這個事實一樣,波瀾不驚。

於天收了收五味雜陳的心思,目光不由的在林筱身上多看了兩眼。

林筱似乎完全沒在意,邊走還邊扭過頭來給於天介紹街上琳琅的商品。

“看到沒,這家燒雞店是我最愛吃的,師父經常帶我來,有空的話我也帶你過來嚐嚐。”

林筱看著那排著的長長隊伍,嗅著誘人的香味嚥了咽口水。

於天抬眼望去,這個店鋪門面並不大,只見招牌上寫著“四有全雞”,在左邊的柱子上寫著:“有色有味,”右邊的柱子上寫著:“有香有品。”

在這個攤位前流淌著一股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