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慣咯三叔的喊叫,他很快就臉色一變,笑嘻嘻起來,隨即挺了挺胸膛,向於天報告:“大師兄交給我一個光榮又艱鉅的任務,讓我見到你後告訴你,讓於天一回來馬上來找我。”

小胖模仿著柴程的話語和口氣,擺著架勢耀武揚威的鸚鵡學舌,小孩子的裝腔作勢倒是現出一絲滑稽。

可這並沒有逗樂於天,反而從小胖神情的反差中摸出一絲的緊張,讓他心中一慌。

於天拍了拍小胖,直奔柴程辦公處而去,他需要去那裡摸一下情況,不然他怎麼能夠踏實下來。

一進去房門看到柴程,許瑾也在,兩人立馬拉住於天,臉色謹慎的開始了盤問。

“我不是特地跟你說過,四天之後會有一次外出行動,讓你參加,這是三叔專門指派的,今天第四天,上午集結的時候你竟然沒來,這幾天也不見個人影,你跑哪裡去了?”

雖然火急火燎的緊張,但柴程還是保持著大師兄的風度,條理清楚的問道,但語氣當中有著明顯的盤問之氣的嚴肅。

“我給忘了。”

於天摸著腦袋尷尬一笑。

“你給忘了?你說該誇你貴人多忘事呢,還是誇你初生牛犢不怕虎呢?”邊上的許瑾搖頭無奈的打趣著,“你可知道,能夠放三叔鴿子的人,你可是頭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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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好了,事已至此,你就別再風涼了。”

看到於天由此變得惴惴不安,驚慌失措,柴程趕緊安慰:“越往後拖危險越大,所以還是儘快的到三叔那裡報道為好,誠懇的認個錯,態度一定要好,還有,無論三叔叫罵什麼,你都得聽著忍著,不能夠反駁和不服,叫罵還是好的,罰酒三杯也是不可能了,只能夠爭取寬大處理吧。”

說著柴程和許瑾就拉著於天,急匆匆的向著三叔辦事處走去。

一進去,三叔看到柴程和許瑾身後跟著的於天,平靜的臉色瞬間拉了下來,將手中的卷軸往桌上一扔,身體往椅背上一靠,冷眼盯著於天,卻不說一句話。

柴程知道這是三叔一貫的做派,用冷漠的環境給你一個心驚膽戰的下馬威,你被這個環境包裹的越久,就越心虛和無助,就要投降和認輸。

所以他適時的出聲緩解著:“弟子帶於天師弟前來報道,向三叔請罪。”

柴程的話語像一塊石頭掉進了池塘,將三叔安靜的還沒有清澈的水面給攪渾了,三叔知道柴程的小心思,不由瞪了他一眼,可到這裡,要想再去設定這種詭異的安靜,已經難了,隨即他也不裝了。

“你可真行呀,我問你,柴程是否跟你傳達過,要你在四天後到劍閣報到,參加閣外任務的事?”

於天默默的點頭。

“那我再問你,你是否知道,自己應該在四天之後,回到劍閣報到參加任務?”

於天再次乖乖點頭。

“好呀好,你既然知道,還沒有回來報道,這是明知故犯,這是目無法紀,像你這種我行我素,自以為是,翫忽職守,剛愎自用的人,怎麼能夠更好的融入劍閣,怎麼能夠維護劍閣的團結?

你說要是這樣,你以後怎麼辦,依舊的不聽指揮,五馬六猴?不僅不服從,甚至以下犯上,助長成逆子賊臣?

……”

三叔的滔滔不絕像狂風暴雨拍打在於天身上,他卻不痛不癢,畢竟在美好世界的臭銅爛鐵毒素狠活中,他已經練就了一身的百毒不侵,像這點說教,簡直比他的老師們差遠了。

所以於天運用了一貫的對策,低頭看著腳尖,表現出一副可憐巴巴,認真聆聽的作態,無論對方說什麼,只是自顧的點頭,等到他對你的愛或者對生活的不如意發洩完了,自然就會消停。

畢竟這種情況在美好社會的和諧文明當中,有著屢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