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一畝方田還整不明白,哪裡有臉張口閉口就是世界人民的和平和幸福。

無論是生命受到威脅的害怕,還是獲得的短暫滿足,都讓於天有些疲憊的退卻。

“對,先找到女孩,感謝人家的救命之恩。”

事情都已過去,再多說也無益,至於以後得事,那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說著於天起身,向著山谷外行去。

說此地是埋骨地,可一點也不誇張,這裡因為高聳山峰的遮擋,整日裡不見陽光,所以裡面生長著許多喜陰的植物,並且滋生著瘴氣,像官場一樣養育了一批又一批的毒蟲蛇蠍。

這裡暗沉,壓抑,冷清的沒有一絲鳥鳴,所有的一切,都凝固窒息在厚重的冰冷裡。

但凡進入到這裡的生物,大多都會成為冰冷的食物,最終葬生在此,只剩下驅蟲遍佈的屍骨,作為你曾經活過的唯一見證。

於天都驚奇,自己能夠在這裡睡上一天還安然無恙。

山谷的方位也很好辨別,這裡你無需看高處,也無法看高處,而是應該看地下。

往前走地上越幹,喜陽植物越多,說明就是出口,因為那裡的通風相對較好,會孕育出這種分層。

於天不出意外的,順著一個方向,向峽谷外奔去,只是當他走過一段,能夠看到外面慘淡的驕陽,能夠嗅到清新的空氣的時候。

,!

他赫然停下了腳步,因為他也看到了橫在道路中央的,一眾白冥軍。

他們呈攔路虎之勢,將峽谷的整個出口都佔據,不僅有重兵把守,而且他們將重型機弩都大費周章的搬運了過來,很顯然,他們對付的是自己,只要自己一出現,準會毫不留情的將自己射成篩子。

撥開面前遮擋的樹枝,可以清楚的看到前面的守衛,亓冥道人為了對付自己,還真的是煞費苦心。

他不僅動用勞力,在此出口搭建了關卡,而且所有的配製,都接近於戰時的標準。

他們藉助於峭壁的兩側,用厚重的大石頭,搭建起來一座門樓。

門前橫列著兩排笨重的鹿砦,露出刺蝟一樣密密麻麻的針刺,在每一根鹿角的頂端,包裹著鐵質的針刺,閃爍著滲人的寒芒。

門樓之上,有值守計程車兵來回的巡邏,當然最顯眼的,要數那一排排列在牆頭之上的重型弓弩,它們無一不是目露兇光,裸露獠牙,就等著將獵物撕咬的粉碎。

看到這陣勢,於天吃了一驚,看來亓冥道人當真生氣了,竟然如此的勞民傷財,興師動眾。

由此於天不敢大意,隱在叢林當中向這邊張望,計劃著闖關的路線。

可是當他查探一番後,就徹底失望了。只見谷口之上,那座雄偉的門樓方圓百米的範圍內,所有的石頭,植物,都被清理的一乾二淨。

不僅如此,就連兩側的峭壁,都被敲打過,所有突出的,可能隱藏的角落,所有遮掩的石塊,所有可能滋生黑暗的縫隙,都被磨平,就像人一樣,容不得有一點稜角的留存。

由此從門樓上的開闊看去,整個峽谷是一馬平川,任何的黑惡都無處閃躲,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當然,也暴露在閃耀的弓弩之下。

這樣的情況,於天別說摸索過去,剛露面就會被人察覺,並且被打成篩子,於天想到白冥軍的狠毒,但沒有想到,竟然是如此個狠法。

於天不敢輕易嘗試,俯身撿拾起一塊石頭,向前丟去。

只聽到一陣“噼裡啪啦”,那是石頭滾落後的撞擊,連貫的聲響還沒有停止,忽然颳起一陣疾風,像伺機而動的獵豹撲咬住蹦跳的野兔,弓弩直接插在石頭停落的地方。

從繃直的弓弩上傳來的嗡嗡的聲響,還有它如響尾蛇尾巴一樣懸在空中的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