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當然管了,你保鏢我,我保姆你。”

對香雪猝不及防的玩笑話語,於天高興的連連點頭,以為春天來了,他跟香雪的關係有了質的飛躍。

可惜的是,他依舊在寒冬。

他以為的香雪的玩笑話,依舊是人家的義正辭嚴,人家沒有絲毫打趣的存在,只是於天的,自我認為。

於天是從接下來的行為當中,自我認識到的。

他先給了香雪修羅之殤的前章,讓她試著修煉一下,加之北凜和子陽在邊上的指導,還算順利,雖不說立竿見影的起效,但前景很好。

但香雪沒有絲毫高興的表現或者感謝地意思,反而像受之無愧一樣,心安理得的同時,依舊一副冷漠的態度。

包括於天帶著北凜,給捕靈網設定遠端控制的陣法,由於之前子陽的功虧一簣,現在正好用上,進行的倒也順利。

只是整個過程,於天都在盡心盡力,都在鞍前馬後,說的好聽一點叫對女性的照顧,說的不好聽點,就是舔狗。

無論哪樣,香雪的反應都是平平,別說過多的熱情,那是一丁點沒有,就像平靜的湖面,任憑於天扔下再多的石頭,就是泛不起一絲的漣漪。

要是面對這樣,有人可能會生氣,於天也會,只是他剛想來氣,就會想起在黑夜中纏敷在香雪影子裡的惡魔,那個貪婪又無恥的孤獨怪物。

所以他不怪香雪,這只是她封閉的內心,不肯輕易敞開的緣故。

而這個就像冰雪消融一樣,需要陽光的持續照耀,需要溫熱的一點點烘烤,他沒有打算做一把開啟香雪心扉的鑰匙,但至少這裡,他不會氣憤什麼。

“我需要再回一趟聖陵城。”

將這一切做完,於天似乎已經和耘脊山做了徹底的告別,他將視線看向前方,那裡是下山的道路,只是不知道那裡,是一望無際的坦途,還是沒有黃土埋葬的末路。

無論怎樣,於天都需要鼓起勇氣,邁開腳步。

只是,這句話當然是對香雪說的,於天知道她聽到了,卻沒有任何的回應,沒有說話,沒有皺眉,沒有對離開此地的不捨,沒有對前路的擔憂,只是默然的,又近乎麻木的,抬腳,跟隨上了於天的腳步。

當於天晃悠悠的路過曾經有白冥軍駐守的門樓時,上面雖然已經凸顯出一種勢不可擋的人走茶涼的破敗,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其中的建築格局和門樓框架的巍峨,依然彰顯出一種像被分贓後的舊地主特有的講究和傲慢。

這時於天才想起白冥軍的兇狠,想到此去聖陵城,肯定會跟前幾次那樣,即便是僅僅露個頭,就招惹一堆的麻煩,弄不好這次會變本加厲的打擊,畢竟睚眥必報,是那些高高在上之人特有的優點。

這時於天也開始慶幸,甚至感激北凜,不為別的,只為此時身邊有實力更高的香雪,說不上能讓他高枕無憂,但至少放心不少。

想到之前對北凜提出的讓香雪做保鏢的條件於天還極力的反對,又嗅嗅近旁香雪身上的清香,嗯~真香,都香。

一下山,於天神情就變得緊張起來,他甚至做好了再次經歷一場不知如何收場的大戰的準備,可是一進入長澤平原的地界,他就徹底的傻了眼。

原本去往聖陵城的路上,有著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檢查,美其名曰為的是篩選出來一些精英,讓進入聖陵城的,都是高素質人才。

實則就是剝削,壓榨你身上的錢財,僅此而已。

所以每一個檢查站外,都有著大量的被阻攔在外的百姓,而當於天他們經過第一處檢查站的時候,其中的人員是寥寥無幾。

當他看到百姓沒有交驗證自己是否是高素質人才的憑證就順利透過,他有些懷疑。

他的第一反應,可以說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