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在於天手中變成一根蠍子的毒刺,不斷的在護法雙柺之外的縫隙當中進出,或是猛然的扯,或是橫向的割,或是斜探的刺,或是突進的戳,揮動的那叫一個生猛,那叫一個緊湊。

可是這些看似凌厲的招式,都被護法一一的格擋了下來。

於天的突然雄起讓護法一驚,他沒有想到於天小小的身體能夠爆發出如此巨大的能量,但也僅限於此,更沒有手忙腳亂,畢竟即便於天發了瘋的進攻,兩者之間的差距,還是顯而易見的。

從於天潮紅腫脹的面板中,護法參透出於天使用的可能是一種秘法,讓他的實力短時間提升,雖然攻擊伶利力道厚重,但明顯有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弊病,從於天吃痛的咬牙和他腫脹的近乎撐破的皮肉就可以看出來,他有些承受不住。

護法迎上於天的兇狠,抓住於天凌亂出擊的漏洞,雙柺在手中一個高難度的翻轉,出其不意的擊中於天的腹部,接著身形向後一閃,躲過了橫向刮來的匕首的利刃。

看似沉重的一擊,打在於天的身上確是不痛不癢,於天的臉上沒有表現出絲毫由此而生的疼痛異色,這一擊像是一塊掉進深海中的石頭,激起的浪花被翻湧的浪潮吞沒掉了。

沒有絲毫停頓的,於天將手中的匕首裹挾著靈力甩向護法,與此同時掌間靈力飛速凝旋,腳下一踏跟了上去。

護法抬手,用雙柺輕易的將迎面飛來的匕首擊飛,面對直衝而上的於天打來的一掌,將雙柺架著橫在身前,體內洶湧的靈力疊加而出,以雙柺為支點形成了一個防護盾。

只聽得“轟”的一聲,千剎掌與雙柺組成的盾牌撞擊到一起。靈力震盪的餘孽還未消散,護法的獨眼裡,忽然閃過一個黑影,當下就抬起雙柺擋在身子左側,同時也擋下了飛上前來,揮舞起拳頭就要錘擊的於天。

護法藉機舉起另一隻拐,砸在於天來不及閃躲的臂膀上,紅腫的面板在重擊下瞬間塌陷下去,紅色也隨著塌陷下去,湧上來一層淡白的黃色,又浮現一層黑色,最後像焉扁的海綿恢復原樣,鼓起依舊濃稠的紅色。

於天沒有感到絲毫的疼痛,動作也不帶任何停頓的,繼續像一個機器,不曾停歇的連環出擊,於天的拳腳砰砰砰,護法的雙柺咚咚咚,雙方就這樣纏鬥在了一起。

雙柺在於天身上敲出一片片的淡白,青紫,可很快就被湧上來的靈力再充脹變紅,強壯有力;雙柺之上的靈力氣刃在於天的身上撕裂開一道道傷口,裡面的鮮血像是被咬破的灌湯包,崩裂出來,染紅了於天周身

可是所有的所有,都沒有阻擋住於天發瘋一般的攻擊,沒有讓他的行動有著絲毫的停滯,他的臉上也看不到任何由此而來的痛苦的表情,反而是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不知疲倦。

俗話說打架不怕狠的就怕不要命的,這種蠻橫的沒有絲毫章法的凌亂架勢,這種不知道疼痛不知道疲倦的不斷衝鋒,讓於天化作一頭髮情的野獸,變成一隻得了狂犬病的瘋狗,對著護法一頓撕咬。

一時間,緊鑼密鼓的攻擊,竟然讓殘暴的於天稍稍佔據上風,於天的步步緊逼,讓護法連連退卻,他的雙柺敲打在於天的身上沒有半點反應,反而需要處處閃躲著於天餓狼的撲咬。

護法蒙圈了,難道於天真的練就了一身金剛不壞?

他是不信的,於天浮腫充血的面板,明顯是有著靈力強行的灌輸,不是充當防護罩的盾牌效果,也就是說,於天的身體並不是將雙柺的傷害0損傷的抵擋下來,而是硬生的承受了下來,雖然這種承受看似無止境,但傷害是顯而易見的。

也就是說於天的充能,有著一個缺陷,消耗過度後的疲乏和後勁。

此時的護法,面對於天的日如中天,只能夠暫避鋒芒的連連閃躲,來藉此消耗。

在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