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天在緩過氣來後,好奇的打量著,手指頭不由的來回活動,這一動不得了,只見到自己的手指頭搖擺的殘影連連,越來越快。

他想要收住,卻不能自控,在一番折騰當中,最終其他的四根手指頭像是痙攣一般蜷縮的停止下來,只剩下自己的中指,還在直挺挺的抖動著。

那個帶有羞辱意味的中指,有著不知疲倦的不死不休。

於天伸出左手去握住中指,想要讓其停止下來,不但不能夠,握著的左手也開始跟隨著抖動。

不僅如此,於天左手手臂,進而是上半個身軀,繼而整個身體,都以著右手中指為,在迴圈的跳動著。

於天吃力的將其鬆開,這才看到右手手指毫無徵兆的恢復蠟黃的血色,緩慢消停了下來。

等到於天不甘心的,想要再去喚醒金手指,驗證些什麼的時候,發現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任何的改變或者奇蹟發生。

“什麼狗屁。”

於天叫罵了一句,所有的穿越流小說不都是這樣嗎?

主角像知道自己會穿越一樣,一睜眼看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找到了自己的金手指,過上了眾多人都曾經白日夢過的生活,什麼後宮佳麗,什麼裝逼嘚瑟,到底寫自己故事的人是怎樣的狼心狗肺,才能夠將自己寫成如此悲慘的存在。

,!

金手指沒有找到就不說了,還落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當真是悽慘,於天不由的在心底,先是將作者叫罵了一番。

在無奈之下,他不由的舉目四望,想要做出一些行動。

可是當他抬起腳的一瞬,他不禁想到,如果自然界中的一切都是冥冥註定的話,那麼自己來到這裡也是順從了造物主的某個旨意。

無論這個旨意是什麼,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既定,那麼自己無論走哪一條道路,無論自己怎麼做,都會得到他想給到自己的那種結果。

“那坐在這裡等不就行了?”

於天想要採取觀望的態度,可是一想到這樣的行為也可以用另外一個詞語來形容,那就是,坐以待斃,他瞬間就不想了。

可能是之前對那個無奈的命的記恨,使得在這裡,對這種“冥冥註定”有著一種仇視和反抗,還有造物主將自己放在這裡,有種讓自己自生自滅的意圖,心中的那股火氣的升騰,讓他有著要反抗的決心。

人生來去,只此一筆。他要將自己的命,緊握在自己的手中。

這種憤怒給予他一種面對眼前現狀的冷靜,拿定注意後,於天四處觀察著周圍,舉目四望,除了樹木外,就是荒草野地。

底處的視野不是很好,讓他無法斷定這片樹林的大小和方位,索性於天直接動身順著離他最近的那棵大樹爬去,令他感到意外的是要差不多兩個人才能和抱住大樹他竟然毫不費力的爬了上去。

及近頂峰於天才發現這棵樹低的根本不足以探出視野,索性又跳到旁邊的樹枝上,接連跳了好幾棵,總算是有“一覽眾樹矮”的感覺。

下一秒,於天差點失神從樹上跌落下來。

一望無際的樹木一排接著一排在眼底鋪展開來,所及之處只能看到它們如傘蓋般尖尖的樹冠,還有將整片土地遮掩的密密麻麻的翠綠,一直延伸到遠處的山腳下,連線著那霧靄迷茫的天邊。

他這是在一個巨大的森林當中!

當週圍的空曠對比出於天的渺小,一股無形的威壓一下子從四面八方向著於天匯聚過來,一棵棵樹木像是一顆顆尖銳的獠牙,一起組成一張巨大的嘴巴,直接向著於天的單薄撕咬過來,將他原本還帶有熱忱的心,用著洪荒的寂寥,生澀的孤僻,空曠的寧靜,萬古的靜謐,死寂的荒蕪,將他給吞噬掉了。

於天一個腳下不穩,直接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