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毛之上,引得它又是一陣哀嚎的跳躍。

於天並沒有因此停頓,一個箭步閃到左邊,順手插進去一根。接著一個跳躍,在空中順勢丟進野豪豬背上一根…

接連幾個來回中,原本只剩下幾根零散的支撐著男人尊嚴的棘刺,現在像是回到青年一樣,變成了黑油發亮。

隨著它疼痛中張開嘴的一聲喊叫,於天直接舉起一根棘刺,像是投擲標槍一樣,扔進了它的嘴裡,直入肺腑。

在野豪豬垂死掙扎之際,於天恍惚的眼神看到野豪豬裂開的傷口中,溢位鮮紅滾燙的血液,不由舔了舔自己乾癟的嘴唇。

於天走近野豪豬,按著匕首插入傷口的更深處,撲騰的野豪豬隨即消停了下來。於天看到從傷口處流淌而出的鮮血,眼疾手快中拿出一個小藥瓶,灌了滿滿一瓶。

隨即帶著不能浪費的惋惜,趁著屍體的熱乎,將嘴巴湊到傷口處。咕咚咕咚的暢飲起來。

正在野蠻喝著野豪豬鮮血的於天,隨著他雙目猩紅的褪去,身上暴躁的靈力消散,醒悟過來的他慌忙的向後退卻,口中還不停的做著嘔吐狀,奈何他想要將剛剛喝下的鮮血吐出來,卻只是換來一陣乾咳,還有就是從嘴裡扒拉出來的幾根豬 毛。

,!

“你怎麼讓我喝豬血呀?”

於天忍受著腥臭,埋怨的說道。

“這大補。”子陽不著痕跡的飄蕩出來。

“嘶~”

此時胳膊上的刺痛讓他回過神來,裸露出絲絲白嫩的傷口還在斷斷續續的流血,可是他管不了這個,抬頭對子陽質問:“剛才是怎麼回事?”

剛才你也覺得奇怪是不?雷厲風行的出擊,行為古怪的跳舞,鎮定自若的處置,毫不手軟的斬殺,哪裡看都不像於天能夠表現出來的,當然不是,只因為剛才的行為,就不是他。

在自己受到驚嚇的一瞬,於天感覺自己從身體當中剝離了出來,他看到自己的身體在戰鬥,手臂在揮舞腳步在跑動,他依舊有著自己的意識和思想,可是身體不受控制,只是遠遠的觀望著。

而剛才控制自己身體的,正是子陽,於天有種被驅逐出身體的危機,等到於天能夠自己控制身體,他才後知後覺的驚恐剛才只能夠觀望的乏力,所以他才質問著子陽。

“剛才只是你神思意識的遊離,使得我暫時管控了你的身體而已。”

子陽一副無所謂的輕描淡寫。

“僅僅是管控那麼簡單?你就是…”

話還沒說完,於天只感覺肺腑中一陣翻滾,那是他剛剛喝下的血液發酵的緣故,來不及說話,只是將一顆藥草放進嘴裡,攪動過後,將殘渣吐出來,附著在傷口上,扯過來一塊布,胡亂的纏綁一番,便是坐下來消化著血液中的狂暴靈力。

等到於天從打坐中回過神來,眼眸冷不丁的打量著子陽,怨氣和疑慮依舊沒有消除:“你為什麼能夠控制我的身體。”

“我也不知道,”子陽表現出一臉的無辜:“就像你下意識不知所措的閃躲閉眼,我在情急當中下意識的緊張,就讓我有了能夠協調你身體的權力。”

“情急當中?”

子陽的說辭並沒有讓於天信服和安心,反而更加提心吊膽起來。

你看看,他說的倒真是輕巧,推脫的真是乾淨,明明就是垂涎和預謀,明明就拿我當工具人,沒想到呀,即便脫離了那個美好的社會來到這個骯髒的世界,依舊沒有逃脫被剝削的牢籠和本質。

此事一出,就像於天身體裡的瘤子惡化一樣,凝結成一個疙瘩,讓於天越想越糟心的,喘氣都不順暢了。

於天胡思亂想著,這個時候都不敢跟子陽多說話,生怕他從中再教唆些什麼,進而窺探著什麼,只是在心裡頭擔憂的唸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