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看小兄弟你也累了,你這兜裡的東西,就暫且由雜家幫你保管吧。”

在於天被往後拖拽的路上,猛虎隨手一伸,將於天原本破舊的衣服給撕扯的七零八落,那些個剩下的果子也被抖露了出來,穩穩當當的落在了猛虎眼疾手快的手中。

隨後扭頭向著諸葛議一笑,似是誇耀般揚了揚。

諸葛議搖著羽扇,看著樂呵呵的猛虎心中微微一嘆,“不得不說,有時還是武力好解決問題呀。”

而如果他看過《綠皮書》的話,肯定會這樣的感慨:暴力永遠無法取勝,但是它能夠給你換來一架施坦威鋼琴。

於天被猛然架起的一瞬,懵的連尖叫掙扎都忘了,在他那個社會背景和心中已經稍稍成型的價值觀當中,打架是絕對不被允許的事情,文明和諧才是主導他內心的一個標杆,並且作為謙謙君子的他向來遇到逼不得已的事情都是動口不動手的,可是這會直接被以暴力相威脅,讓他瞬間有種萎靡的不敢動彈的顫抖。

當於天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處境,他已經似待宰的羔羊被架到了馬車後面,不由得心中怒火升起奮力掙扎起來,心想著要為了自己的人權和自由鬥爭一番,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來保住名節。

可是當於天看到守在旁邊怒目而視目眥欲裂的刀疤男,那魁梧的身軀,那粗壯的手臂,一下子將於天的氣勢給打壓了下來,就連在喉嚨眼醞釀的喊叫也被生生嚥了回去,只能夠乖乖的縮在車上,用著眼神向著四周的滑溜搗鼓著一些可能逃跑的心思。

在隊伍之首,猛虎將兩個果子拿給諸葛議,又拿出一個放到面前,垂涎欲滴的望著那火紅色的果皮,似是很享受般放到鼻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舔了舔乾煸的嘴唇後狠狠地咬了一口,感受著一股果汁裹挾著熾熱由食道順流而下,隨著猛虎身體的一陣顫抖,那股溫熱也隨即向全身擴散開去。

身體似是感受到了那股暖流的召喚,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引得猛虎一聲宛若是衝上高潮的癲狂呻吟,“啊~”

“真的是火鳳果,你說看似寒酸的小子身上怎麼會有這麼珍貴的果子?”

諸葛議看著猛虎那邋遢的吃相,鄙夷的瞥了一眼,把玩著手中的火鳳果,頗有自信的搖了搖手中的羽扇,“無所謂,只要他身上有這火鳳果,議,不管他是怎麼得來的,他總會有辦法再得到,而咱們現在有了他,不就相當於有了開啟源源不斷的火鳳果寶箱的鑰匙了嗎?”

“還是軍師英明,想的長遠。”

猛虎連那果核一起吞進肚子裡,含混不清的奉承著,隨著一陣大笑的迴盪,又震起林中一陣鳥撲騰。

此刻的於天正浸在身旁大漢的雄威之下低頭不語,渾然不知隊伍前首發生過的一切。

馬車在山路上顛簸起伏,順著大道,一直向著大山深處行去。

忽然一個黑影從馬車之上竄出,於天來不及伸手製止,就已經沒入林中消失不見。

在這種情況下於天又不好喊叫,只好當做什麼沒發生一樣呆坐在馬車之上,而在佯裝著不經意的四處尋覓,當再也在叢林中找不出半點那黑影的蹤跡時,於天稍稍回暖的心瞬間變得冷卻下來。

隨著車子的顛簸不知道拐了多少的彎,終於,繞過密林,柳暗花明的,一座寨子出現在山頂之上。

那山與周圍的山相比並不高,但由於這座山莊的存在倒有了一股與其他山比肩之勢,煞是偉岸。

及近山寨,可以看到用黑石砌成的城牆之外,佈滿了一排排如人手臂般粗細的鋼針,在夕陽餘暉的照耀下閃著鋒芒。

有幾處野獸殘骸血跡斑斑被城牆之外的鋼針刺穿,像是一杆旗幟在招搖著歷史的殘忍,煞是醒目。

門樓之上最高層搭有幾處哨臺,上面的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