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此類人之一。

尤其是他那雙迷瞪的小眼,有著外交家的風範,使得於天看到時,總覺得他細小的縫隙裡閃動的小眼珠的精明,在算計著什麼,並且這種算計的物件,還是自己。

雖是如此,於天還是慣例的朝他點點頭,“我叫於天。”

“早就聽說林川師叔有一位徒弟,今天見到,果然是一表人才,玉樹臨風呀。”

或許是先入為主,或許是本就如此,於天聽到朱必勇最後這個詞的嘆息,帶著一種冷嘲熱諷,於天的犟脾氣不由不冷不淡的回應:

“哪裡哪裡,朱師兄才是真正的一表人才,玉樹臨風。”

“誒,於天師弟不要謙遜過頭了,畢竟我們又不是瞎子。”

這話就算說到頭了,於天冷不丁的掃了朱必勇一眼,沒有搭理他,對於這種人,根本連基本的客套都不用,連做作表面文章的人情世故也不必。

讓於天厭惡的不僅是他的話語,還有他故意提高音調的那兩個字,“我們。”

這在表明什麼,立場,身份,圈子。尤其他在說完後還朝著許瑾他們看了一眼,有種區分和抬高他那個圈子的意思。

看到沒,我們才是一個圈子的,才是熟悉的,才是高大上的,而你,即便你進入劍仙閣,你也不配。

朱必勇表達的這種圈子,比美好社會中馬太效應下階級的固化,比上下尊卑的等級之分,比不同膚色的人種之間的區分,還要的明顯和卑鄙。

於天眼神略過朱必勇,看到他身邊的小男孩,約莫有七八來歲,長得還算清秀,有著小孩子特有的古靈精怪,但從他那雙大眼裡,於天看到了一種不知天高地厚,唯我獨尊的霸道,可能在大人的眼裡,這是小孩的撒嬌,在於天看來,這不是可愛,而是欠揍。

看到於天看自己,那孩子也學著朱必勇的樣子大大咧咧的上前一步,對著於天叫道:

“我叫小斌,以後叫我斌哥就行,劍仙閣可是臥虎藏龍之地,落腳可得小心著點。”

小彬用著還沒有完全退去的奶聲奶氣說著,那一臉人畜無害的還不知道怎麼最大化的給自己的話語錦上添花和不知道有意掩蓋自己的內心表情的臉上充滿了一種稚嫩的無知,倒是反過來將話語中攜帶的分量展露的淋漓盡致,看上去一副賤賤的模樣。

於天聽到著,目光忽然一凌的盯著小斌,眼神中散發的寒冷直接將他嚇得後退一步,手握著朱必勇的衣角縮在了他的身後。

這時於天看到朱必勇臉上得逞的笑容,兩條眼縫已經眯成了兩天細線,使得於天明白過來,小斌被人當槍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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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小孩子再刁蠻,也只會用最笨拙最直接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思想,哪裡會有這等心思構思這樣的話語。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這就像家教一樣,小孩子表現出怎樣的言行舉止,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後天教化,家庭教養的結果。而一旦落入像朱必勇這等人的手中,那自然是隻有赤的份了。

“小斌,不得無禮。”柴程以著長者的姿態訓誡,又回過頭來對於天歉意的一笑。

“哎呀,小孩子不懂事罷了,於師弟何必這麼的小氣,跟一個孩子計較呢。如果小斌有什麼冒犯到於師弟的地方,我這裡先替他賠不是了。”

朱必勇用著老好人的語氣,帶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行了一個假模假式的拱手。

於天沒有搭理,倒是讓朱必勇懸著的手尷尬了半分,臉上也顯出一絲不悅,從他迷縫著的白眼中就可以看出幾分。

許瑾見狀,趕忙接過話語,閒聊的說道:“既然都認識了,那我們今後就是一家人了。師父馬上就過來,等會給你行進閣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