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天被許瑾拉著直接進去義武堂內,其中的格局和大多數的大樓差不多。

一進門就是一座大廳樣式的開闊,周圍穿插著走廊和階梯,將整座大樓連線串通。

其他都中規中矩,最顯眼的,莫過於在大廳正中央的高牆上,懸掛著的那條寬長的紅色條幅,上面寫著:“聖武大會參辦示範點。”

在條幅下面的公示牌上,用粉筆寫著幾個醒目的粗線大字:“距離聖武大會還有65天。”

這樣的場景,不免將於天拉回到自己的學校。

雖然他只是高二,可是要知道,在他剛剛步入高一的時候,就已經為高考開始了衝刺,不說贏,但最起碼不能夠輸在起跑線上。

所以在高一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榮幸的被拉去參觀高三學生的狀態,並且有幸的跟著體驗了一番緊張和刺激的氛圍。

一天中首先從黑燈瞎火的凌晨開始,先去教室裡緊鑼密鼓的學習一陣,然後拿著書本到操場集合,在跑操之前,站在操場上先背上十分鐘的知識,然後就是跑操,接著就是吃飯,然後就是早自習,上午的課程。

從跑操這一項開始,接下來的流程其實已經從高一就開始執行,不過顯然讓於天他們體驗的,是其中的激烈氛圍。

什麼晚上顧不上吃飯的,隨手拿了一個饅頭就跑到教室,一邊啃饅頭一邊翻書本做習題。

什麼一整天都不喝一口水的,只是為了少上廁所,這樣課間時間都可以擠出來繼續學習。

什麼吃午飯的時候都要帶上課本,一路大跑的奔到食堂,在排隊的等待中翻開課本背會課文,打到飯後站著狼吞虎嚥兩分鐘,隨即再奔向教室埋頭苦幹。

這樣的緊湊一直持續到晚上,晚自習下課後再拖拉的學習一會,教室關燈後迫不得已的回到宿舍,匆忙洗漱完後,拿出標準的小檯燈,在床上在學習。

並不是學習到自己實在困得不行了,並不是學習到這道題被解決出來了,並不是學習到作業也完了,僅僅是學習到看看錶,已經凌晨了,差不多可以心安理得的睡上一覺了。

於天要是沒有經歷過魂極世界的種種,那他絕對會按照學校給他們鋪就的道路,流水線一樣的前赴後繼,昏頭昏腦。

但經過魂極世界的種種,他如果還這樣表現出所謂的廢寢忘食,以為不在排隊的時候背上一篇課文就造成了高考的時候一道題目做不出來,就對未來的自己的失敗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後果的話,那他只會罵上自己一句:

“學習學傻了吧,傻逼!”

如果真的要爭分奪秒的話,那就應該不吃不喝,或者直接成為一頭學習的機器,在一個教室裡面,每人一張桌子,吃喝拉撒都在桌子上。

一睜眼就開始學習,餓了就讓人一邊喂著一邊背誦課文,桌子下面掛個尿袋擺個屎盆,有尿直接尿有屎直接拉,最好是困了也不能睡,開個頭懸梁錐刺股,那才叫只能廢寢忘食,那才叫一個艱苦奮鬥,那才叫一個寒窗苦讀呢。

你說這太沒有人道的殘酷,那他們那種如機器一般拼命的運轉,也沒有不殘酷但哪裡去呀。

看到於天盯著條幅發愣,許瑾一把拽過於天:“聖武大會等會再跟你說,我先帶你參觀一下義武堂。”

說著許瑾就帶著於天,在義武堂裡面下馬觀花。

相比許瑾在介紹濟眾堂的種種時表現出來的一知半解的支支吾吾,吭吭哧哧,明顯許瑾對濟眾堂不甚瞭解,所以要他來講解,難免有些不甚專業的懷疑。

但於天並沒有此種想法,他倒是覺得許瑾是實誠,畢竟在美好社會,他見到過太多的不懂裝懂,大放厥詞,斷章取義的人。

什麼知名的專家學者教授,打著冠冕堂皇的帽子卻滿口的噴糞,什麼自以為是的覺得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