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地的花的顏色,可能不一樣,感受自然也有偏差。

大多數情況下,需要身心的內外結合,就是需要肉體和靈魂的共同發力,才能夠攀登到這種境地,而這裡,僅僅是透過一陣風的外在因素的單一吹拂,於天就進入了一種佳境。

可見潮靈山的山風,確非浪得虛名。

這就是出神階段,於天沒有做任何的努力,山風就直接將如一片紙張的他,吹動的帶入了這種佳境。

當然,人們都受到了山風的吹拂,但進入的佳境也是不同的,因為人本身的根基,境地的水平層次不同,所以這種境地也會有偏差。

就像這山風,不可能將一個滿嘴只會噴糞的專家,帶到口吐咖啡芬芳的境地,否則,你不是讓母豬上樹嘛。

當然現在的專家發明了水稻上山,或許哪一天他們靈光一現,用屁股想出讓母豬上樹的辦法,也未嘗不可。

於天就這樣的遊蕩在其中,寧靜,平和,安然,恬淡,清新,空靈,唯美,純真…

像嫩肉的鮮美,像清水的甘甜,像雲朵的純潔,像晨曦的朝露,像女子肌膚的白淨…

於天就這樣自在的遨遊,也不知過去多久,忽然他感到一陣莫名的煩躁,不是因為厭倦,而是因為,意猶未盡的不能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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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在燥熱的夏天停止了手中的搖扇,沒有了刮動的可以消暑的清涼,由此而感到的不能降溫的煩躁。

於天找到了緣由,他發現自己正在從佳境的高處緩緩向下降落,與此同時,他感受到了周圍風的凍結。

從山谷內吹來的風,停止了。

就像性的高潮退卻後的乏味和倦怠,這種向下降落的差距,難免讓於天心生出戀戀不捨和徘徊輾轉,還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懊惱。

不過很快,再起的一陣風,填補了他降落時的煩悶,到達了第二個階段,入神,是由回潮的山風帶來的。

出神時的山風,是從峽谷深處,靜謐的根源吹動而來的,帶著無人之境的神秘和深邃,還有悠遠的空靈,像是一個涉世未深清純可愛的俏皮小姑娘,和著翠鈴般笑意吟吟的歡聲,歡跳著走來。

當這陣風吹過不久,就會引起回潮,也就是會從峽谷外吹起一陣風,回流到峽谷內。

在山風回流的階段,也就是入神的階段,也是吹風者從佳境中緩慢降落,漸漸醒來落入泥潭的階段。

而回潮的風像是一個緩緩歸來的一個紅塵女子,是妖而不魅,魅而不惑,惑而不墮,墮而不俗,有一絲淡妝濃抹總相宜的味道在裡面。

只是因為那純淨的,像是一匹白布一塵不染的風,被紅塵的顏料漿洗過一遍,沾染上了世俗的味道。

其中刮動著的,有天的藍,雲的白,花的紅,柳的綠,虹的彩,陽的晴,月的陰,心的黑,屎的黃,燈的紅酒的綠…

有雞的鳴狗的吠,有貓的喵,虎的嘯,鳥的啾,嘩的喧吵的鬧,叫的罵,哭的喊,喜的笑,蹦的跳…

有蜜的甜,檸的酸,鹽的鹹,瓜的苦,椒的辣,肉的鮮,水的淡…

有飯的香,屎的臭,尿的騷,煙的嗆,血的腥,檸檬的新,濃的烈,淡的清:

人的醜,人的美,人的喜,人的怒,人的哀,人的樂,人的愛,人的惡,人的欲,人的悲,人的歡,人的離,人的合,人的苦,人的愁,人的甜,人的笑…

人生百態,世事無常,對錯好壞,都被裹挾進風裡,隨著她的腳步,從紅塵的深處,泰然自若的走出來,成為一張巨大的鏡子,照亮每一個被風吹動的人。

這並不是像思想愛國奉獻教育一樣一種打針式的強行灌輸,而是你看了一個電影,比如《樹先生》或者《隱入塵煙》,又或者你看了莫言或餘華的一本小說,使得你在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