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的指派,讓我帶領小隊入城。哦,那個時候,我已經是小分隊隊長,身下管著十幾號人。

我帶著人,晃晃悠悠又迷迷糊糊的,向金城奔去。

我當時甚是不解和害怕,所有的一切都沒有交代和眉目,公孫妙只是告訴我,只管騎著馬帶著人,直奔金城城門即可,到時候,城門自然會開啟,有人會迎接我。

當我向城門走去的時候,那叫一個緊張和慌亂,戰時的城下壓根沒人,連一棵草都看不到,只是遠遠看到城門之上,昏沉的燈火,和在空中招展的黑冥軍旗幟。

那個時候,我覺得我被拋棄了,連一顆棋子都算不上,只是用來當炮灰的,心灰意冷的絕望。

可是,當我走完在我漫長的一生中,最恐怖的那段道路時,也是走到了城門之下,原本灰暗的人生,現出一縷曙光,城門被開啟了。

沒有看到任何人從裡面出來,可真真切切的,確實被開啟了。

於是我就帶領著部隊,直接衝進了金城,身後傳來的,是千軍萬馬的呼聲和奔騰。

金城,被血狼軍攻破了。”

說完這些,聶羽像完成了一項使命,知足又疲憊的向後一趟,倚靠在樹幹之上,抬頭看著天,陷入了沉思。

“那,公孫妙就是這樣當上軍師,備受信任的?”

於天沒有給聶羽過多的喘息,他聽完這個離奇的故事後,急切的問道。

“軍師,你怎麼知道的?”聶羽回過神來,訝異的看向於天,要知道,這可是他們大破金城之後,右帥才冊封給公孫妙的稱號,他們對外,並沒有宣講。

“這又不是什麼秘密,金城都已經傳開了。”於天打了個憨憨,這個時候他知道,在金城聽到的那段神乎其神的傳奇的主角,多半是公孫妙了。

“這倒也是,這世道,什麼都藏不住。”

聶羽一知半解的點點頭,“沒錯,就是在那個之後,公孫妙當上了軍師。”

“這樣說來,公孫妙對你倒是不錯。”於天忽然話語一轉,語氣不酸不甜。

“嗯。”

聶羽只是回應了一聲,沒有多說。

於天說的不錯,自然是指公孫妙偷偷告訴聶羽,讓他帶兵進入金城一事。

公孫妙給予了聶羽一個先機,它們是第一個進到金城的隊伍,而這,就是他在右帥甚至整個血狼軍中,已經加冕的皇冠。

於天說的沒錯,正是因為這,雖然有許多人不服,但聶羽,還是高升了。

“那,你被人追殺,又是怎麼一回事,莫非是血狼軍中的內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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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如聶羽所說,那他現在在右帥的地位應該不低,更重要的是,有公孫妙作為靠山,誰敢動聶羽?

“這個嘛…”聶羽沉吟了一陣,整理了一下思緒,這才繼續說道,只是沒有了之前的激情,摻雜了一絲疑惑: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我在前線執行軍務,公孫妙匆匆將我叫回金城,親自委派給我一個任務,要押送一份禮物,送往聖陵城。”

“是賄賂亓冥道人的吧。”

聽到這,於天話語中充滿諷刺和刻薄的嘲諷。

聶羽自然聽出話語中的調料,辯解著說道,“我也猜到了,大概是什麼貴重的賄賂品,不過也是情有可原。

三軍鼎足於長澤後,面對亓冥道人執掌的國教,血狼軍中紛爭更烈。

有主戰派建議直接功打的,用武力平定長澤的;有主和的,拉攏亓冥道人為己所用,兩家合作,共同對抗朝廷和蕭子義。

血狼軍的壓力給到右帥,右帥的壓力給到公孫妙。

公孫妙主張先禮後兵,主動送去一些禮物示好,當然聽說還有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