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於天想著女孩遲早要出去,讓她去闖關卡,好做一回後人,乘一次涼。

誰想到她如此的淡定,沒有任何的動靜,於天沒辦法,在山谷中修養了幾天,只能另尋出口。

“你可以找到女孩,讓她闖過去,以著她的實力完全可以,到時候你趁機逃出去就是了。”

面對於天無頭蒼蠅一樣在山谷裡亂撞,子陽聰敏的出聲提醒。

“切,我一個堂堂大老爺們,哪裡需要一個女人幫忙,難道沒有她,我就走不出去這山谷了嗎?”

於天努著嘴,氣呼呼的說道。

一想到女孩他就來氣,原本女孩應該對他有救命之恩,但一句互不相欠,讓他斷然用《獵人筆記》殘缺的章節抵消了,這個時候於天更加佩服子陽,要是沒有這個欠,人家還不一定出手相救呢。

更讓於天氣憤的是,她竟然和自己將白冥軍混為一談,雖然自己僥倖的因為聽到過燃魂曲的旋律而不受影響,但女孩竟然將自己和白冥軍混為一談,那是多麼降格的事,你說能不氣憤嗎?

我於天要是還有一口氣,就絕對不會去求她,切,誰需要她,都互不相欠了,找她幹什麼,熱臉蹭冷屁股嗎?

想到這,於天更來氣了,他更要用實力證明,沒有她,自己一個人也可以,這不僅僅是出口氣,這不單單是臉面,這更是尊嚴,男人的尊嚴問題。

於天便繼續在山谷中飛奔,尋找著可能的出口,可奈何這裡就像迷宮一樣,亂七八糟,比家務事還要的糾纏不清的瑣碎,但於天依舊咬牙,就是不肯屈服。

像是風就要把聲音吹動到於天的耳朵裡一樣,於天轉過一處山體,透過蟲草的低語,透過陽光昏沉的嘆息,在這片寧靜之上,於天清楚的聽到了一陣響動。

“這裡怎麼會有人說話呢,而且聽起來,還是個男人?”

於天不解,隨即偷偷摸索了過去。

湊近一看,於天看到了女孩的身影,依舊是那副的冰冷,更加讓她冰冷的,是用她腳下的死亡彰顯的。

她腳下踩著的,是一個人,身上已經被鮮血浸染的遍體鱗傷,透過他勉強的呼吸,可以看到他生命的流逝。

在女孩對面站著的,是一個身著灰白長大褂的人,他右手拄著一根旗帆,上面寫著“專家金口,滿嘴噴糞”,身上挎著一個包袱,儼然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打扮。

那人擼著自己的小鬍子,看看女孩腳下的將死之人,又看看女孩,一副笑意吟吟的自信。

“嘖嘖嘖,”只見他惋惜的搖了搖頭,一副為人師表的妖言惑眾,“方向不對,再努力也沒用。”

這句話顯然是對那個將死之人說的,只不過人家都這樣了,你竟然還在一邊風涼,當真是某些仁人志士的做派。

“你看,你來這裡是為什麼,為了獲得懸賞,說白了就是自私自利,這怎麼能行呢?將自己的貪圖利益放在別人的性命之上,這怎麼能行呢?”

“像我,就不一樣了。”

道人話語一頓,像擼一隻貓一樣更加忘我的擼著小鬍子,自信的揚了揚頭。

“我是為了替天行道,我是在為民除害。至於害從何來,且聽我細細道來。”

道人伸手一指女孩,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

“你,就是你,對冥神的大不敬,竟然火燒冥神殿,你燒的不僅僅是冥神,是眾人心中的信仰,是我們的父母,是百姓的爹孃,冥神被燒,眾人如喪考妣,你說這是多大的悲痛。

此乃一悲也。”

道人伸出一個手指頭數落著,女孩則是無動於衷,只是將腳下的力道踩得用力了些,那人受不了壓迫,嘴角里止不住的湧出鮮血來,像是伴奏,附和著道人的說教。

“二悲,那就是你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