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妙不是很大的聲音在這嘈雜的環境中,如一顆手雷轟然的爆炸,炸出驚呆的眾人和一片安靜來。

守著桌子打牌的人停止了嘻哈,坐在高位上肥碩的男子停止了嘴中肥肉的攪動,身後搖晃扇子的人呆滯的停下了颳風…整個屋子裡的時間和空氣,像是被凝固進了化石當中。

但也僅僅只停滯了一息,在人們恍然的驚醒中,響起了延遲般更加猖狂放肆的笑聲。

“我沒聽錯吧…”其中一個打牌的人衝著邊上的牌友嘲弄著,還一臉誇張的掏了掏耳朵。

“沒聽錯,這年頭竟然還有這種人,真是活久見。”

“我看是有人皮癢癢了吧,想讓咱們幫他撓撓。”

……

公孫妙看著眾人的瘋狂作態,沒有生氣沒有說話,只是一臉溫和自信的微笑。

一旁的聶羽謹慎的打量著眾人,身上散發出一股寒意,似乎隨時準備著迎接他們的撕咬。

於天就有些心不在焉了,這些都是沒有修靈的小嘍嘍,對他來說根本不足為懼,況且他也沒有太大的興趣在這個破地方去樹立什麼威嚴當個什麼老大。

他一邊忍受著屋子中散發出來的汗臭味和說不出道不明的刺激氣味,一邊環視了屋子的環境之後,在厭惡中萌生了一股退意。

自己來這種地方,說的高尚一點是為民、為這個素不相識的國家戰鬥,說的低俗一點,是討個飯吃,可無論從哪般來看,是他錯付了。

戰鬥,只會成為別有用心之人的棋子,吃飯,這種環境他哪裡能夠吃的下。

所謂見微知著落葉知秋,從整個軍營的生活質量來看完全就是在懶散的過活。

髒亂的地面,嘈雜的環境,邋遢的生活作風,亂七八糟烏煙瘴氣,可能這些習慣與個人一貫的生活習性有很大的因果關係。

如果人們在這一方面無法自省自律的話,就應該有一條軍規軍令來明文規定和約束。

這個時候於天也明白了,怪不得軍隊都要求士兵將被子疊成豆腐塊,內務整理整齊乾淨,無論實際作戰能力如何,這些被某些人嗤之以鼻的表面文章,作為對士兵的約束和紀律的嚴明,還是有著極大的促進作用的。

可是很顯然,從哪一點來看,這裡都不具備這樣的文明和先進。

他相信這是他們軍營生活的一種常態,並且他也相信,即便他們存在官員前呼後擁的逢場作戲的視察檢閱:“我知道你是騙我的,你知道我知道你是騙我的,大家都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是騙我的”,以至對此情況視而不見,那也只是他的某種默許。

往往下屬的放肆和隨心所欲都是上級心知肚明的放縱的結果,就像有人貪汙,有人走形式主義,有人在勞民傷財,有人在黑惡包庇…

你知道,我知道,甚至大街上一條狗都知道,難道上面的人會不知道?唯一的他做視不管的理由就是,他縱容這種罪惡,他甘願和這種罪惡同流合汙,視而不見。

也就是說,這裡軍紀的渙散,實則是上面管理不當的放任,上行下效,上樑不正下樑歪,上面的人喜歡戲子,那自然天下人都開始大力追捧戲子,開始以戲子為重。

所以女人開始明目張膽的,赤裸裸的在螢幕前,在舞臺上搔首弄姿,演員開始天價片酬了。

上面的人有好惡,下面的人自然不幹正事,不幹實事,只顧一門心思的投其所,自然就烏煙瘴氣起來。

也就是說,這裡的根本問題,在於管理,是上面的人故意的疏漏。要是讓這樣的人將來管理耘丘國,那隻能說,他們將百姓,從一個火坑,推到了另一個火坑當中。

況且從進到軍營這麼久,於天沒有聽到一聲的號角聲或者一丁點的軍隊訓練的跡象,就說你不用勤勞的將整個營地都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