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著野豪豬的攻擊,感受到如追蹤炮彈緊追不捨的鋒芒在背,只是顧得四下逃竄,一時沒有還手的時機。

就在他著急忙慌時,他眼神一瓢,看到了那塊大石頭。

眼珠子一滑,於天腳下一轉,向著那塊石頭奔去,聽著背後的地動山搖,於天在臨近石頭的一瞬,靈活的向上一躍,腳尖輕點石頭跳到一邊。

只聽“嘭”的一聲,來不及剎車和拐彎的野豪豬,和石頭來了個親密接觸,隨即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哀嚎。

於天看到被撞得七葷八素的野豪豬在地上打滾的血肉模糊,他不禁後背一陣發涼,這要是撞上自己,自己能夠有這塊石頭堅硬嗎?

於天還以為這頭野豪豬被撞的成了強弩之末,只要自己悄悄周旋就能夠直接擊殺,可是當他看到掙扎起來的野豪豬,披頭散髮間投射過來的眼神,他想起了《加勒比海盜》當中面對海怪時的那句話:“我們殺死它了嗎?”

“沒有,我們只是激怒了它。”

果然,在一聲憤怒近乎撕心裂肺的吼聲中,野豪豬咆哮著向著於天衝來,就連周邊的大地都跟著顫了起來。

於天一躍騰空而起,集中一掌之力重重的轟在了原本就觸目驚心的面容之上,從野豪豬頭頂飛掠而過,躲開了這致命的一擊。

“小心身後!”

於天的身形還未落地,伴隨著子陽的一聲驚呼,於天瞬間感到背後一涼,有一種頭皮發麻與死神擦肩的感覺,強行在空中扭轉身子,左手匕首胡亂的揮砍,擋掉直面而來密密麻麻的針刺。

可是依然不夠,更多的棘刺如雨點般襲來,於天不由翻出一掌,藉助千剎掌的勁風將棘刺衝散不少。

在於天勉強落地的一瞬,一根棘刺飛來,於天閃躲不急,刮擦過他的臂膀,棘刺頭上攜帶的倒刺,在劃破皮肉的同時,割裂開來一大塊皮肉,鮮血淋漓中抽的於天一聲冷氣。

來不及安慰和檢視傷口,手起刀落中擋掉飛馳而來的幾根針毛,不敢戀戰,腳步騰挪閃到一棵大樹身後,只聽得“鐺鐺”幾聲,是野豪豬的毛髮插入樹幹的聲響。

還未稍作喘息,野豪豬的叫罵又響起,於天忍住胳膊上傳來的劇痛,面對著它身形急退,他可不想再次將後背交給這個看似憨厚實則奸詐的傢伙。

在野豪豬奔騰的漸漸逼近中,隨著耳披旁邊的毛髮在身子的跳動中一抖,無數的鋼針瞬間急射而出,在急奔的慣性助力之下傳來一陣陣的破空聲。

由於鋼針擴散成扇形從野豪豬身上發射出來,撲面而來的“針劍雨”將周邊可能的退路都給攔了去。

是直面咆哮而來的“坦克”,變成稀泥,還是進入槍林彈雨當中變成刺蝟,分秒之內,於天隨著手中匕首的舞動,衝進了密集的黑點當中。

畢竟是大雨密集,於天的左手吃痛,順流而下的鮮血已經將整個手臂染紅,別說去擋箭,甚至成了累贅的存在。

匕首無奈調到右手,雖然犀利的來回閃動斬斷了一根又一根的針刺,但依舊難以以一擋十。

在連連的左遮右擋中,視線中一個黑點猝不及防的在眉眼間放大,讓於天避之不及的同時感受到死亡的威懾,經過木偶的訓練,面對危險他沒有害怕的閉眼,但已經閃躲不及,只能夠眼睜睜看著它向自己射來。

千鈞一髮之際,只見到於天左手不顧傷口鮮血的橫流,猛然的抬起,將刺向眉心的那根棘刺握在手中,攔截住了死神落下的鐮刀。

與此同時,於天原本招架不住的右手,變得風馳電掣開來,幾個回合間,就輕而易舉的將周身的針刺或斬斷或擋掉。

“當真是給你臉了呀。”

等到他重新落地睜開雙眼,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眼目中綻放著璀璨放盛的紅色,周身燃燒著無所畏懼的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