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曾經的交趾,大昭是握在手上的。

只是當時的南安王急病去世。

父皇想把南安王的軍權再削些。

他們自家出現了問題,最終才不得不退出那一片。

“王愛卿!”

皇帝指向曾經丟了的地方,“知道這裡嗎?”

“……臣知道。”

王子騰心中翻騰的很厲害。

皇上剛跟他說了北邊,說了史鼎,說他不吝封侯。

大昭再次封爵的時代又來了。

這是他們武人的夢想。

“這裡自大唐以來,就是我固有之地,當年的大詩人王勃墓地就建在那裡。”

“不錯!”

皇帝鄭重點頭,“雖然此時北邊戰事吃緊,但我大昭不是泥捏的。”

當皇帝的,誰不想在史書上留下一筆?

他年輕,他還能幹。

“這裡好些地方,朕聽說糧食一年三熟。”

真打回來,馬上就能平抑糧價。

北邊的將士也將不愁糧草。

“臣——努力!”

王子騰鄭重拱手。

他要建功立業。

他也想為王家掙一個公爵、侯爵。

“朕信你!”

皇帝拍了拍他的肩頭。

他相信他的野心。

他願意成全他的野心。

“其實太上皇對這些地方,也甚遺憾!”

他在隱晦的跟王子騰說,你只管幹,同樣的錯誤,朕必不會再犯。

“如今的南安王到底文弱了些。”

皇帝嘆氣。

如今的南安王勉強只算個守家之犬。

“晉王兄雖然也會過去,但他連戰場都沒上過。”

皇帝憂心的挺多的。

既怕他們‘太能’,又怕他們‘太菜’。

尤其是後者。

據他的人和外甥程洛的人上報,南邊的那些個貨,就等著他們跟北邊再打上幾個月,一口咬過來呢。

可是南安王卻還是以守為準。

他摟小老婆的時間,都比在軍營的多。

就是到軍營,只怕也在琢磨怎麼多吃點空餉。

而晉王兄這些年能順風順水,主要在父皇,可老頭子又不能陪他去廣南府。

萬一被人嚇一嚇,就落荒而逃……

皇帝覺得,他會吐血的。

晉王兄的身份太高了,他一逃,那邊的軍心、人心就得潰散。

所以,王子騰這裡,就至關重要了。

“廣南府那邊若有什麼異動,你要隨時報來。”

“是!”

王子騰深深彎腰。

君臣二人又說了好一陣話,離開皇宮的時候,王子騰身上的血液,一會兒沸騰,一會兒冰冷。

皇帝在防晉王,防南安王。

皇帝怕他們打敗仗,讓整個南方失控。

他……

他要擋大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