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豐越發的看不懂眼前這位貌美若女子的男子了。

“你用這客棧引我而來的目的,便是為了送一位畫中鬼修給我?”陳豐蹙眉問道。

“就問陳道友敢不敢收了。”花蓮說道。

陳豐揚起葫蘆喝了一口清濁,嘖了嘖嘴。

“可以多選一幅嗎?”

聽聞陳豐此言,花蓮失笑道:“只要陳道友敢要,我將六幅畫像送出又能如何呢?”

陳豐搖頭:“只要兩幅即可。”

花蓮環指畫像:“任君選擇。”

陳豐抬手,指向那位身披鎧甲,手持寒槍於兩軍戰場縱馬馳騁的女將軍,而後開口道:“就她了。”

花蓮手指敲了敲腦門問道:“你確定?”

陳豐點頭。而後說道:“你一開始想要送與我的不就是她嗎?”

花蓮未回答陳豐所問,反而站起身來,朝陳豐躬身行禮。

“陳道友願意為我接下兩份因果,在下實在感激不盡。”

陳豐搖頭:“感激的話便不必多說了,我不知你為何選我承接因果,但我既然已經為你接下了最強與最弱兩份因果,你也需幫我不大與不小兩個忙才是。”

花蓮沉默片刻,而後開口說道:“原聽聞。”

陳豐搖頭笑道:“需要花蓮道友幫忙之時我自會告知,不過卻不是現在。”

花蓮嘆息一聲,最後卻還是沉默著點了點頭。

陳豐笑道:“看來花道友有些捨不得這屋中畫像啊!”

花蓮卻是搖頭笑道:“倒不是捨不得,只是陳道友要我所幫之忙怕是不比陳道友為我接下的這兩份因果小吧。”

“但我可是解了花蓮道友的燃眉之急,不是嗎?”陳豐反問道。

花蓮笑了笑道:“也是,若非陳道友慷慨,我恐怕也要成為鬼修了。”

說著,花蓮便將牆上的女將軍畫像招手取下,而後又看了一眼詩詩姑娘,隨即也向她招了招手,原本美豔動人的詩詩姑娘便也成了一幅畫像,而後落入了花蓮手中。

花蓮雙手捧著畫像將其奉與陳豐,陳豐伸手接過。就在陳豐接過畫像的瞬間便連同著畫像中的因果也一同轉移到了陳豐身上。

陳豐默默地打量兩幅已經卷起的畫像,心中也已察覺到了兩幅畫像的因果出處。

一幅在北,在未被肢解前的岐國所在之地,而另一幅在西,與此距離千里的天武國皇宮之中。

陳豐收起畫像,便朝花蓮拱手道別。

行至客棧門口之時,花蓮卻幾度欲言又止。直至陳豐出了客棧,花蓮才終於下定了決心,追了出來,於陳豐身後開口道:“我見道友之時便在無意之中瞧見了道友的未來一角。”

陳豐止步,轉身看向花蓮,眼中帶有詢問之意。

花蓮說道:“我在道友身邊看到了屍山與血海。”

說到此處,花蓮張了張嘴卻沒有再往下說。

因為那屍山血海所在之地便是他腳下的人間大地。

陳豐眯眼問道:“這便是你選我的原因?”

花蓮沒有直接回應陳豐,反而自嘲笑道:“也有可能是我學藝不精再加上陳道友在這人間的權重太高了,以至於我無法窺探真相。而那屍山血海亦有可能是掩蓋未來一角的假象。”

“但不管未來那一角是真是假,卻也不能否認陳道友的未來足以影響到整個人間大世界。”

陳豐朝花蓮擺了擺手,說道:“未來如何我看不到,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既然活在當下,便該做好當下事。未來的事留待未來再說也不遲。”

花蓮愣了一下,而後點頭道:“陳道友說的有理,倒是我太過杞人憂天了。”

陳豐與之道別,於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