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月色中行來,為其披上了一件狐裘披風。

“早些歇息吧!”男子說道:“我們的女兒是天上的大鵬,總有一天她會振翅高飛,而我們要做的只有為她祈禱,願她此生平安無事。不過女兒有一位那麼強的師父我想她也一定會平安歸來的。”

金蘭輕依在寧思常寬厚的臂膀之上,目視著天穹之上的明月。

“不知為何我今日總覺得能見到我們璐兒。”月華怡人,金蘭開口道:“我想再等等,也許過一會璐兒便會踏著月光回到我們身邊。”

寧思常將手放到金蘭肩膀,默默地陪伴,他並不覺得這麼毫無意義的等待真能等來自家女兒,但他還是願意陪在妻子身邊,就當是妻子對女兒牽掛的一種安慰吧。

可他們的等待,等來的卻不是寧璐的歸來………

今夜的夕顏城並不平靜,或者說自陳豐和寧璐離開後不久夕顏城便沒有平靜過。

在這個世界擁有古老傳承的宗門幻月宗,在遭受了重創之後最終還是將怒火發洩到了寧家。

在一個連元嬰境界都沒有的寧家,即使是面對已經跌落神壇的幻月宗時依舊如蚍蜉撼樹,然而本無半點勝算的寧家卻依靠著陳豐在夕顏城佈下的大陣使得幻月宗人多次潛入城中卻只是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陳豐的陣,能讓一切心懷不軌之人無所遁形,即使有人想無聲無息的進入這座城也會被瞬間抹殺。

然而,今夜月色銀輝灑落的夕顏城外卻迎來了幻月宗的最強戰力並且帶來了幻月宗至寶山河盤。

而持山河盤之人正是幻月宗的太上長老,那位從合體跌落練虛境的幻月宗第一高手長青風。長青風的身邊還有一位被一點巨大的灰色簷帽遮去面容的灰袍人。灰袍人看起來身形有些佝僂,手中還持著一根比他還要高出一節的龍頭柺杖,這樣的裝扮想來年歲也不會太低。

可就是這樣一位身形佝僂給人一種暮氣沉沉的人,但他的身份卻是大得驚人,在這座天下聞其名者無不讓人驚歎,一位鮮少在天下行走卻無人不知的神陣師。沒有人知曉其名,但他常居褐山,所以天下人便給了他一個起了一個褐山老人的名號。

誰也不知道長青風是以什麼為代價讓這位鮮少出山的褐山老人來此出手的,但今日幻月宗既然都已經請來了神陣師褐山老人,那麼對於寧家與幻月宗之間的糾葛必然要有個結果。

不然他們一個號稱擁有古老傳承的宗門卻屢次在一個小小的寧家面前損兵折將,這讓本就處在多事之秋的幻月宗還如何在群狼環飼之中立足。

灰袍人眼中有幽藍色光暈浮動,那是他精研陣法數百年後為看清世間諸多大陣之玄妙而練就的破陣之眼。

但一向無往而不利的破陣之眼,今日卻遇到了他真正的對手。灰袍老者透過破陣之眼注視夕顏城中的大陣良久卻,依舊無法完全看透夕顏城大陣內刻寫的繁奧晦澀的陣紋,以及這座陣法的玄妙之處。

“還請長老先用山河盤攻陣,且讓我看看此陣開啟之後有何玄妙之處。”灰袍人開口,他無法看透便想到用強攻之法,以觀陣法之威力,希望基此而找出破陣之法。

聽得灰袍老者開口,長青風踏前一步,言道:“這有何難!”

旋即,口唸咒語,手捏法印道一聲“去”手中山河盤便在他另一隻手中以極快的速度飛至夕顏城的上空。

咒語再起,法印再起,霎時間那山河盤便開始快速擴大,很快便籠罩在了整座夕顏城的上空。

看到這一幕,那道灰袍下的身影在那看不清面容的眸子之下,有精光一閃而逝。

“無法調取此地的天地之力便將幻月宗所在數千裡範圍一半天地之力封于山河盤中帶至此處,真是好大的手筆!”那無法看清其面容的灰袍老者嘴角處揚起一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