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前,我與家兄來到海西。”

曹朋在前面領路,陳登跟在他身後。鄧稷、還有那名叫‘長文’的青年,則在陳登左右相陪,而後才是濮陽闓、步騭、戴乾等人。麥仁在最後面!雖然他是海西本地縉紳,而且麥家在廣陵,也算是小有頭面。可是在這等情況下,他還是自覺的走在後面,卻看到被馮超潘璋二人拿住的王城。

王買和鄧範,帶著執法隊進行城內的巡邏。

而周倉和郝昭各領一百虎賁,留守城頭,負責警戒。

而夏侯蘭則領著數十人,負責清理海西外圍,打聽各種情報。

馮超有些急切,不時的緊走兩步,想要聽清楚曹朋的話語。從剛才曹朋的話語中,馮超可以聽出來,父親的死好像別有隱情。之前他以為是死於陳昇之手,後來被曹朋否認;而後他又以為馮爰是被王成所害,可現在聽,好像和王成,也沒有關聯,應該是另有其人所為。

究竟是誰?

馮超有些急不可待。

曹朋一邊走,一邊說,恍若無人一般。

“我們一到海西,便遇到了馮超,並從他口中得知了海西有三害。

海賊,鹽梟,商蠹子……其中,商蠹子陳昇,當時並沒有和我們發生正面衝突。只不過由於此人過於跋扈,所以便進入我們的視線。一個外來人,而且橫行霸道,想來也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也就是這個時候,王成登門了,也就是薛州!作為第一個向我們釋放出善意的海西名流,按道理說,我應該抱有好感。可是從一開始,我對王成就有一種古怪的感覺。

王成那天是坐車過來,可是他的舉止行為,根本不像一個坐車的人。

舉手投足之間。此人流露出一種匪氣,不是一個名士應該具有的氣質。比如陳太守,家學淵源,若登車而行。會有腳凳。這無關什麼身體狀況,而是一種風範。任何一個飽讀詩書的人都會留意自己的一言一行,那天王成一下子就登上了車,怎麼看也不是一個名士所為。”

陳登雖然沒有說話,可是眼中卻閃過一抹笑意。

他如何聽不出,曹朋這番話的意思?

這,是在捧他呢!

“友學,你接著說。”

‘長文’兄開口,似乎很感興趣。

曹朋於是點了點頭,“王成從一開始。就一直在宣揚家兄要打海賊。

這是我對他的第二點疑惑。據我所知,海賊襲掠海西,但是並沒有對王成造成什麼危害。換句話說,他和海賊沒有太大的仇恨,為什麼又表現出一副恨之入骨的模樣?別和我說什麼正義感。如果他真有正義感,在海賊襲掠海西,數次造成傷亡的情況下,早就應該死掉。

但是,他沒有!

不過這時候,由於我們被陳昇吸引了注意力,所以也沒有太在乎王成。

我們來到海西的沒幾天。陳昇便開始對我們發動了攻擊。於是我和家兄就開始著手對付陳昇……

不可否認,陳昇在海西是一霸。

但也僅只如此!他要對抗的,是朝廷,不免有螳臂擋車之嫌,所以很快被家兄平定。

從他的家裡,我找到了這個!”

曹朋說著。一擺手,胡班急匆匆上前來,將魚吻銅鎮遞給了曹朋。

“魚吻銅鎮!”曹朋託著,對陳登說:“陳昇就那麼明目張膽的擺放在了書齋的桌子上,用來壓紙張。我後來聽馮超說起了魚吻銅鎮的來歷。便感到有些古怪。如果是陳昇害了馮縣令的話,為何敢這麼囂張的把它放在案頭?不過可以看得出,陳昇對這枚銅鎮,很喜愛。

好吧,如果是陳昇殺了馮縣令,他會把有可能證明他是殺人兇手的證物,擺放在明處嗎?

他就算是在張狂,也應該明白,廣陵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