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是晴兒就是可以在他們這樣的你來我往之間,感受到一股真摯的兄弟之情。

一種很讓人覺得溫暖,而她卻自小就不曾擁有過的東西——兄弟手足之情。

“大哥,此話差矣,我怎麼會活得不耐煩呢?我只是必須盡做兄弟的職責,讓你免於做個負心漢。”

“呃……”晴兒再次試圖開口,可是年昕堯壓根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他就像是完全忘了她這個人的存在一般,將她徹底的忽視。

“看來你的日子顯然過得太鬧,怎麼,管帳的事還不夠你忙,想順便再做些什麼,好分擔你大哥我的職責嗎?”怒氣由熾熱轉為冷凝,但卻更人覺得恐怖。

“嘿嘿嘿!”好像玩得太過火了些,大哥似乎真的生氣了,竟然想要派他這個翩翩貴公子去守著那山頂,未免太過大材小用了吧!

雖然山頂那兒終年熾熱的地熱之源是怕火的年族人,賴以為生的少數資源之一,可是也不至於要他去守吧!

想他一個堂堂的攢錢諸葛,既幽默又風趣,還生得儀表堂堂,怎能讓他去做這種勞力的工作呢?

看來該是他撤退的時候了,再玩下去難保大哥不會真的叫他去守地熱,他這個人一向能屈能伸,只要留得青山在,要玩還怕沒有機會嗎?

這樣的念頭一定,年昕舜拋給一直站在一旁的晴兒一個歉然的目光,要她自行努力。

之後他不慌不忙的對著頭頂幾乎冒煙的年昕堯說道:“大哥,我突然想起我有些帳還沒有算,你自己和晴兒大嫂慢慢談,我先走了。”

話一說完,年昕舜立時腳底抹油似的,一溜煙的時間已經見不著他的人影。

被單獨留下的晴兒見年昕舜一走,心中雖然有些驚畏,可她仍沒有忘了自己肩負的責任。

“呃……”再一次試圖開口,可卻訝然的看著年昕堯徑自走回書案之後,低下頭便開始看起類似公文的東西,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她的存在。

晴兒雖然性格溫婉,但縱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此刻被人徹底忽視的憤怒霎時凌駕在害怕之上。

“你可不可以認真的昕我說句話?”晴兒用著這輩於她所使用過的最大音量,甚至可以說是用吼的道出話來。

但“吼”是她自己以為的,其實她的音量在年昕堯的耳中昕起來,甚至比貓咪的嗚叫還要小聲,但不可否認的,她的確已經成功的引起他的注意。

隨性的扔開手中那份已經閱畢的案犢,在晴兒的努力之下,年昕堯終於願意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咦!你還沒有走嗎?”像是這時候才發現晴兒依然留在這兒,這個發現讓年昕堯不由得再次停下手邊的工作,看著晴兒,“這件婚禮完全是你們自己一相情願,我沒有配合的必要。”

年昕堯冷漠的說完,甚至連眼角的餘光都沒有掃上晴兒雪白的容顏,又再次探手從他面前的案牘拿下另一份公文,準備讀起來。

晴兒氣煞的看著他的冷漠,耳畔突地繚繞起的是二孃在她出嫁時,俯在她耳際叮囑的話語——

“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可千萬不能逃,要好好的侍奉年,讓他乖乖的待在山上,一旦他下來擾民,只怕你那年邁的爹想逃也逃不了…”

“我不走!”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的晴兒堅定的說:“我是你的妻子,有道是嫁夫隨夫,嫁‘獸’隨‘獸’,雖然你是年獸,可是我既然已經嫁給你了,就沒有道理不待在你的身邊。”

更重要的事,只要待在他的身邊,若是有朝一日他想要下山擾民,她可以就近阻止,兔得他傷害她的爹親。

沒有察覺晴兒流轉的心思,年昕堯只是冷眼地掃了掃她腳底踩的三寸金蓮,眼角不屑的目光加深。

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的勇氣的確叫他有些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