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芙的武力壓制下,不得不放下性子屈服順從的羅梟;另一派,就是五爺手上掌握的力量。甚至比金絲雀龐大得多。那個老頭子在秀水鎮苦心經營數年,暗中培植的力量和人手,雖然不及金絲雀的精銳,數量上卻是遠遠超過。再加上擁有“龍血標配”這樣一項壓箱底的手段,綜合勢力已經凌駕在金絲雀之上了。

這樣一種局面下,五爺被菸灰順手解決掉,對於金絲雀來說,不能算是個壞訊息。

而且,那老頭子也純粹是自己作死。黑炎鬼手的力量,本就是絕對的禁忌。五爺將它強行禁錮在體內,自己的身體就已經不堪重荷。偏偏還要強行解放那種力量,只能說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就算沒有菸灰,他的身體也會逐漸衰竭,直至崩潰。

但問題的關鍵,不在這裡……

“是蘇汐那個女人救了我?”我靜靜地聽完了金絲雀的講述,低聲問。

這似乎是最合理的答案。邪炎波的白色火焰,根本就是不會熄滅的火焰,只要命中目標,就會在對方的體內不斷燃燒。除了蘇汐,大概沒有人知道澆滅它的辦法了。

“不,是你自己。”金絲雀輕輕搖了搖頭,說:“或許連你自己,都不知曉其中的秘密。但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使你從瀕死中恢復過來的,就是你的烙印中特有的傳承能力,不死不滅了。”

“什麼……意思?”我皺了皺眉,追問道。

金絲雀沉默了許久,像是在猶豫著什麼,又似乎是在組織著措辭,“你知道,‘ira‘這個單詞的意思麼?”

我愣了一下:“哈?”

“憤怒。那是來自古拉丁文的單詞,源自七宗罪中的另一個概念,名為憤怒的另一種原罪。”金絲雀摸著垂落的金髮,笑了笑:“或者換做另一種解釋的方式,也可以叫做……暴怒。”

“?!!”

隱約的,我似乎覺察到了什麼。

如果只是金絲雀剛剛說過的這一句話,還不足以完全確定。但聯想到當日在山谷之中,河流下的溶洞裡,被七芒星陣封鎖的那柄大劍,那麼一切……就都可以聯絡起來了。

大劍之名,為貪婪。同屬於七宗罪的概念。傳說中的絕世神兵,擁有難以想象的威力。落在飛影手中的時候,更是強絕到連骨肉重生的黑龍這樣的敵人,都能夠幾乎一招秒殺這種威力,或許已經不亞於天叢雲。當之無愧的傳說級。

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在於,七宗罪的另一個原罪的概念,和我的天賦能力暴怒,似乎相互吻合。這種巧合……不,不應該說是巧合了,這種現象絕對不是偶然。

仔細想起來,當日在山崖上,飛影第二次對我出手的時候,那種死亡降臨般的難受感覺……與其說是靈魂抽離,倒不如說是源於暴怒的極度躁動。那種力量在我本人已經失去行動力的情況下,自行解封,甚至飆升到第二度的極限狀態。

第519章 失落的神兵

血液燃燒超出了臨界點,而化作凝固的火焰,也就是二度暴怒催動到極致時的具現流動的紅炎了。

昏睡的那段時間,我所感覺到體內的燒熾感,一半是來自邪炎波的白色火焰,而另一半,卻是暴怒本身,流動的紅炎。兩股不同種類的火焰力量,無形中形成了某種微妙的平衡。恰恰是這種平衡,才讓我能夠從沉睡中再次醒來,而不是被火焰散發的驚人熱量焚燒成灰燼。

那種感覺……

只是在朦朧中抓到了一點,榨取自暴怒深處的力量,依稀是……

“三度暴怒的極致體現,傳承能力,不死不滅。”

輕描淡寫的女聲。是一種只要聽過一次,就很難輕易忘掉的聲音。彷彿松林間潺潺的清泉,恬靜淡然,似乎泰山崩於前,都不會有絲毫的動容蘇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