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麻煩了。

我抱著尤利烏斯降落在街道的中心,心裡卻是猛然一沉不對勁!絕對……不對勁!

如果說,在暴怒和大部分的實力被無形枷鎖壓制的情況下,我沒有辦法提前感知到這些傢伙的到來,還是有情可原……那麼現在,這些血裔騎兵的表現,未免太古怪了些。

從進入這座城市以來,我和血裔騎士只有過兩次照面。第一次是在初遇查爾斯的那條街道上,水雲洛被瞬間重創,僅僅是一個血裔騎士加上三個候補騎兵,就足以讓烏鴉和薩菲羅斯邊表現出如臨大敵的樣子。

第二次,就是在教堂了。雖然前來的血裔騎兵數量驚人,甚至有奧古斯都近衛騎士團的率領,但在織小小的手下,似乎也只能勉強抵抗。

但無論是兩次中的哪一次,血裔騎兵的行動看起來都只是一味的前衝,根本沒有所謂的戰術可言。但是現在……這些傢伙,卻分明像是有組織的!

也就是說……血裔騎兵的行動,根本就是衝著我們來的麼……

街道的兩側,一排排的血裔騎兵分向兩側,兩團燃燒般的黑色火焰越眾而出。火焰來自黑色的戰馬,馬背上是黯淡到發黑的赤色甲冑。

近衛騎士。

我呼吸一滯,瞳孔立刻收縮:如果說有血裔騎士帶隊的血裔騎兵已經足夠棘手,那麼近衛騎士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就幾乎是無法戰勝的存在。這樣的陣容,即使拿去對付織小小,大概也能消耗掉她相當的體力,換做是我的話……根本,毫無勝算。

“果然,是有預謀的麼。”

冷汗慢慢從額頭滑下,我急促的換氣:“是奧古斯都的指示麼,所謂‘最深的噩夢’,就是要將整個城市的人類全部屠殺殆盡麼……”

這是織小小曾經提到過的,奧古斯都所代表的,是恐懼、是噩夢、是最深的黑暗,如果要面對的是這樣的對手,還真的是一種……讓人絕望的境地呢。

“不是。”尤利烏斯忽然說。

“哎?”

“屠城的指令,不是來自奧古斯都。”尤利烏斯說。

“?!”

我忽然記起來,織小小說過的另一番話“血裔騎士團,雖然擁有不眠不死的身體,但說到底不過是一群連自我意識都沒有的傀儡。”傀儡的意思,就是說,在它們的背後,還有一個操控者。如果不是奧古斯都的話……那會是……

火光閃動。

街道的上空,一半燃燒著的鎖鏈突然被抽空,兩邊的道路變得順暢,緊接著就看到兩排血裔騎兵揮舞著長槍,向著街道的中心衝來。

沒有多餘的時間思考,我雙手飛快地動作,灼眼的雷光從掌心跳出,迅速形成咆哮的犬形。

緊接著,電光從我手心飛出,雷電交織的犬形四處奔走,在平地上勾勒出巨大的環形,將我和尤利烏斯兩個人包裹在內。

雷遁封印畫地為牢。

在雷犬的基礎上實現畫地為牢,同時加入爆破的效果。不出意料,在第一波衝鋒而來的血裔騎兵接觸到雷電環形的下一刻,無數的爆炸聲隨即響起,燃燒著的戰馬和騎兵被一一炸飛,劇烈的雷光作響中,血裔騎兵的身體紛紛四分五裂。

“成功了?”

不對……這是,什麼情況?!

朦朧的硝煙中,我依稀看到那些倒下的血裔騎兵再次站了起來,被炸成幾塊的身體居然再度聚攏起來,似乎要自行拼接在一起,只是在雷電的麻痺效果下,它們的動作變得相當緩慢。

自行再生?

“你不會以為,這些傢伙會那麼容易對付吧?”清冷的聲音來自頭頂,“煉獄中獲得新生的騎兵團,本身就已經不再是活著的東西,即使斬成幾段,每一部分依然保留戰鬥的本能。這才是它們最棘手的特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