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只能慢慢嘆了口氣,微微低頭:“那麼,抱歉了。我們幾個剛剛從外面來到這裡,不太明白你們的規矩,如果有什麼冒犯的地方,先說聲不好意思了。”

“哦?”

淡淡的聲音,卻是五爺親自開口了。這個乾瘦的老頭抬起頭來,立刻就是一道刀鋒般毒辣的目光向我投來,饒是以我如今的見識,也不由得心裡微微一驚,下意識的想要避開。

刀鋒般的刺痛感一觸即收。五爺只是看了兩眼,就收回目光,微微垂下眼皮,再次變回了那個乾瘦羸弱的老人:“我聽老許說,你們幾個是從黑森林裡走出來的?”

我沉默了一瞬,不動聲色的環視整個房間,沒有看到辣手許、和今天上午跟著他的人:“是的。”

“那麼,你們幾個以前是哪個城市的人?”五爺眼皮都不抬,淡淡的問道:“附近大大小小十幾個城鎮,近期進入黑森林的隊伍,都有詳細的記錄,唯獨你們的資料上,是一片空白。為什麼?”

“……楓寒市。”我吸了口氣,慢慢地說:“我和這個孩子,飛影他的名字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一共三個人,都是來自楓寒市的玩家。並非秀水鎮周邊的城鎮,所以關於我們的資料,至少短時間內,在這裡很難查得到,這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哦?”五爺抬起眼皮,只是一瞬間,我彷彿看到這個老人的眼中,掠過一絲森冷的笑意!

不好!

只是一剎那的功夫,始終站在五爺背後的那個保鏢模樣的男人腳步一動,整個人如同鬼影般的繞過八仙桌,貼了上來!只一瞬,鋒利的軍刺橫在我的脖子上,極強的冷意刺激下,汗毛不自主的倒豎起來。

從始至終,我沒有動。飛影也保持著雙手抱胸的動作站在一邊,似乎打定了主意不插手。倒是古菲兒驚呼了一聲,隨後被那個“教練”捂住了嘴巴,只能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響。

軍刺的動作停了下來,只差一點點,就可以扎進我的面板。而此時此刻,五爺卻笑了,乾瘦的臉上浮出更明顯的皺紋:“好,不錯。”

我沉默,平靜的看著五爺。

“回來吧,花鼠。”五爺說:“這小兄弟有點意思……不簡單吶。”

保鏢模樣的男人頓了頓,將貼在我脖子上的軍刺慢慢收回去,然後退回五爺身邊,雙手再次背到身後。從始至終,他甚至沒有抬頭看過一次,彷彿在他的眼中,我只是一個死人了。

直到現在,古菲兒才有機會撲上來,滿臉緊張的盯著我:“喂,你沒事吧,剛才那一下……”

沒事。當然沒事。

剛才那一下,不是躲不開,而是不需要。這個叫花鼠的傢伙的確很強,看得出來手腳的功夫很硬,多半和辣手許一樣,都曾經在部隊待過,而且同樣是見過血的人物。那種鬼魅般的步法,在普通人看來已經是相當之強。甚至同樣身為精英玩家的黎一民、或者葉凱歌,多半也不是他的對手。

然而我所經歷的對手中,卻有太多“非人”的存在。當初的瑞文、上杉謙信、乃至菸灰、貓耳……再加上現在就站在我旁邊的飛影,幾乎沒有一個是普通玩家能夠對付的角色。花鼠的速度固然不慢,但要和飛影比起來,還是差得太遠。

就算剛才,那把軍刺已經貼在我的脖子上,如果花鼠真的要下殺手,我也有充足的時間躲開。只不過……

現在的情況並不利於開戰,就像我之前阻止飛影的時候一樣,在局面還沒有完全清晰以前,還不適合撕破臉皮。

五爺抬眼,瞟了我幾眼:“你是不是在奇怪,花鼠為什麼動手?”

我遲疑了一秒,搖頭:“沒有。”

五爺笑了笑,似乎全然沒有在意我的回答:“且不說楓寒市和秀水鎮相距十萬八千里,就算你有辦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