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龍彩抽出來握在手上。

高度緩緩上升。

從邁上五層通往六層的第一個臺階,淡淡的血氣開始順著空氣飄下來。

等到距離頂層還有最後一段樓梯的時候,血腥味就已經相當濃了。

我忍不住握緊了口袋裡的火焰大側鷹。

有血腥味,就意味著一定有傷亡。

從氣味的濃烈形判斷,恐怕死傷者的數量還不少。

頂層。

根據之前那個學員的報告,跟隨楚悅上去的,大概還有三五個人。

現在還能動的,加上楚悅,就只有兩個人了。

不過那一個能動的也只不過是勉強躺在地上抽搐,眼看著也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至於其他的幾個人,則分別在平臺四周以各種姿勢橫七豎八的躺在不同的位置,有幾個人少了一條胳膊或腿,另外一個人的腦袋則完全被啃掉了,露出白森森的顱骨,一顆眼球從眼眶裡凸出來,孤零零地掛在臉頰上,看起來尤為詭異。

更慘的是平臺最裡側的一個人,他的脊椎骨似乎是完全的斷掉了,身體的軀幹已經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曲起來,胸腹部位被撕開,裡面一片血肉模糊,隱約還看得到裡面的臟器夾雜著腸道的碎屑不斷流出來。

唯一值得慶幸的的,是那個傢伙已經死了。不然的話,所承受的痛苦恐怕是難以想象的。

剛登上樓頂平臺就看到這樣一幅場面,老實說我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好吧,在死亡遊戲的時候,我也並非沒有見過這樣的畫面,但前者的製造者是人,而這一次,則是純粹的猛獸平臺的另一端,一團黃色的獸影伏在脊椎斷掉的那具屍體旁邊,尖利的牙齒隨著血盆大口的動作上下翻動,不斷啃食著屍體的臟器。

比起動物園裡常見的那種被馴養的大型貓科動物,這隻龐然大物才能叫做真正的老虎。

它的毛色是那種耀眼的純金,全身覆蓋著棕色的淺紋,即使伏在地上,也看得出身長至少在三四米以上,或許還要更大。

當我們上來的時候,它似乎有所警覺,晃了晃碩大的腦袋,銅鈴大的眼睛隨著聲音轉向樓道口這邊,但是身體依然趴在原地,沒有動。

我看過《動物世界》,也多少對老虎這種生物有一點了解。

野生成年的老虎一天的飯量差不多是30公斤肉食,這隻老虎的個頭顯然是大的過分了點,但一個成年男子就是幾百斤的重量,這頭大傢伙是看來吃飽了懶得動彈。

然後我們才看到楚悅。

他站在離我們不遠的地面上,身上的衣服很凌亂,袖子上和肩膀上有撕傷的痕跡,全身上下濺著點點的血跡。看起來像是經歷過一番搏鬥。

楚悅現在穿著的已經是軍隊所用的那種制式迷彩服了,樣式似乎是特製的,很厚實。上上下下的口袋很多,有些是空的,有些看起來卻裝著一些金屬物品。

我們上來的時候,他正面對著老虎的方向大呼小叫著,渾如武松附體。

簡辰叫了他一聲,楚悅才回過頭來,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會長?你們怎麼上來了?咦,姓慕的也在??”

我心裡一陣鬱悶:為什麼簡辰就是會長,到了我這裡就成了姓慕的了?

別的先不說,我姓的也是慕容,而不是慕啊……

“你們來的正好,我一個人對付這頭大傢伙還真有點壓力呢。”楚悅笑嘻嘻的說:“你們幾個雖然身手笨了點,但是也不用擔心。只要幫我吸引一下老虎的注意力,我有辦法輕鬆幹掉他!”

他轉過身來,揮了揮雙手,似乎是要我們看清楚。

這小子的雙手指縫裡緊緊扣著七八柄雪亮的小飛刀。

我早知道這個中學生年齡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