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貝還好,雪奈的狀態就只能用糟糕來形容了。

雖然事先已經準備了厚實的大衣、圍巾和口罩,小女孩的臉還是凍的紅通通的,鼻子也不停地抽搭著。

“還能堅持麼?”我低聲問。

低溫似乎使雪奈的反應遲鈍了許多,她遲疑了一會,才顫顫地點點頭。

“現在怎麼辦?”我直起身,看著彭貝。

“由你決定。”彭貝聳聳肩:“你是隊長。”

我沉默。

彭貝環視著四周的黑霧:“快點決定吧,我們最好不要在這裡停留太長時間。我總覺得這些黑霧裡有古怪。”

“OK,我們往裡走。”我抬頭看天,頭頂上空沒有任何可供參考的發光天體。

“希望我的判斷沒錯。”

我低聲嘀咕一句,認準了一個方向,然後示意雪奈和彭貝跟上來。

每走幾十步,我就會停下來,花費十幾秒的時間重新辨認方向。

說是辨認,實際上和瞎蒙差別不大。

在這片360度無視覺差別的黑霧中,所謂的方向感,已經無法發揮作用。我憑藉的,是我的感知。

我相信自己的直覺。

空氣中越來越潮溼了。

我抽了抽鼻翼,差點被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