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的自詡世家豪門看不上他,不如他家的把他叫做暴發戶看不起他。

另一方面,徐峰本人的相貌也沒有想象中的富家子弟那麼的英俊瀟灑,身材稍有些圓胖、性格又稍顯古怪,很讓那些心懷幻想的少女們失望了一陣子。這樣幾年過下來,徐峰同學其實一直很苦悶。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徐峰最大的優點就是為人大手大腳,從來不吝惜錢財,每次活動聚餐他都一定會是付賬最積極的,這一點讓他在聚餐的時候很受歡迎。但是受歡迎的實際上是他的錢,而不是他的人。所以一旦聚餐結束,大家各走各的,徐峰又只能自己一個人唉聲嘆氣,然後等待下一次的聚餐了。

這些內幕我是無從得知的,但恰巧老段和徐峰高中的時候在同校,偶爾提起幾句,才讓我們對徐峰有了些瞭解。

徐家在S市有三五套房產,每一處都在徐峰名下,但徐父徐母常年忙著在外跑生意,對徐峰的生日並不怎麼關心。所以在我們幾個看來,徐峰每年生日發出幾百份請帖邀請別人聚會其實是為了找些人陪陪他,不至於讓自己的生日太過寂寞。

邀請發出的物件是全學院所有人,但實際來的不過二十多個。很多人忙著準備慶祝一週後的聖誕節、兩週的元旦,加上臘月的天氣本來寒冷,自然肯接受邀請的沒有去年那麼多。

來的人多半是我們同專業幾個班的同學,徐峰事先安排好了幾十輛計程車,每輛車坐兩三個人一點都不顯擁擠。

這輛車上坐的分別是我、楊萌、老段和路非煙。李湛雲和吳蔚也一起來了,但是兩人單獨坐在後面的一輛車裡。

楊萌坐在前排的副駕駛座上,我們三個一起坐在後排。雖然與其他車比起來,我們這一車的乘客是最多的了,但座位夠寬敞,加上我們三個體形都在標準線以內,倒也不覺得擁擠。

路非煙並沒有接到徐峰的生日聚會邀請,他是自己跑過來的。

路非煙雖然是學校裡有名頭的人,但真正見過他的人沒幾個,在場的幾十位大二學生裡面,只有我和老段認識他。

認識歸認識,那張過於漂亮的面孔還是讓我們再次懷疑他的性別。我和老段都是如何,更不用說第一次見到他的其他人了。

所以當路非煙徑直來到我和老段這邊,引來了李湛雲的強烈不滿。

“唉唉,咱不興帶家屬的啊……”說罷,李湛雲的目光在我和老段身上來回梭巡,似乎是想看出這位‘美女’究竟是誰的家屬。

“大一3班,路非煙。”路非煙自報家門:“還有,我是男的。”

這句話如同預料中的引出了一番驚呼和扼腕嘆息。驚呼是針對‘路非煙’這個名字,至於嘆息大概可以理解成‘為什麼會是個男人啊’這樣的意思了。

對於多了一位不請自來的生日宴會賓客,徐峰高興還來不及,當然不會有任何反對。所以路非煙理所當然的加入了我們的佇列。

倒是我對依然神秘的路非煙始終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就好像是一種下意識的防備。

到目前為止路非煙完全沒有表現出可以讓我戒備的地方,但我始終覺得,這個漂亮的不像男人的傢伙不是省油的燈。尤其是那雙無論笑與不笑都冷冽如霜的眼睛,讓我不自覺的神經繃緊。

“學長,你好像很緊張?”

我側過臉,路非煙面無表情的目光直視前方,似乎那句話不是他說的一樣。

“有麼?”我聳聳肩,把身體往椅背上靠了靠,腦子裡分析著瀋河給我的資料。

資料很多,短短半天的時間我根本不可能全部看完,所以那些我認為是細枝末節的地方就被我直接跳過,剩下的東西綜合起來,就簡潔明瞭的多。

陳鋼是一名醫生。而且醫術相當之高明。他在自己的職業生涯裡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