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抱著小樹嚎啕大哭,隨後也癱軟在地,昏迷不醒。

事情關乎到皇家和章家的顏面,非同小可,小樹又是太子君玉楚親定的側妃,柳臨山和章稽商議後決定,繼續封鎖訊息,暫時將人關在汲水閣內,等太子殿下回京後再定奪。

看看悶聲不語的小樹,柳臨山暗暗替她惋惜。他對她幼時的印象並不深。但來京途中的那次深夜偶遇,見識了她驚人的耳力和簫技,讓他第一次發現她的特別。而進京後幾個月的相處,更是讓他對這個聰慧、孝順、廚藝極佳而且據說武功也出色的孩子有了很好的印象。只是可惜,喝酒多誤事,今日落得這般下場。柳臨山心中不忍,起身離開前,語重心長地說了句:“樹丫頭,你好自為之吧。”

“老莊主,等等。”小樹突然出聲,走到柳臨山面前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又給與柳臨山同來的莊主柳月生和夫人崔氏各磕了三個頭,唯獨漏掉了章稽。

看著伏地不起的小樹,柳臨山心情沉重地嘆了口氣,率先走出門去,而眼眶紅紅的崔氏拍了拍小樹的頭,留下一聲長長的嘆息,似乎在哀其不幸,嘆其不爭:你怎麼笨到做出這種事來呢?

小樹的忽視並沒有讓章稽覺得惱怒或尷尬,突出其來的變故,讓他堅定了將身世之迷深藏於心的決心,卻也心虛地不敢直視小樹。出了汲水閣,他靜下心來,熟悉的酸酒失身的戲碼多少讓他聯想到了某種可能,心裡隱隱有了幾分懷疑,只是苦於找不到機會質問蔓娘。

“表叔彆著急,小樹出了事,府上還有珍兒妹妹呢!皇家的顏面總是最重要的,這種事,想來皇上和太子殿下更不願張揚出去。回府找人合計合計,張羅妥當的話,章家的這個太子側妃仍是少不了的,只是換個人當而已。表叔別忘了,當初第一道聖旨送到府上,珍兒妹妹才是公認的側妃人選。如果後來表叔沒有認小樹,如果這個小樹從此不存在……”就在章稽方寸大難之時,柳煙兒悄悄講了一席話,未盡之言不由讓他茅塞頓開,在絕望之中抓到了一線生機。

而汲水閣裡,興歸問罪的人一離開,門窗都被落了鎖,除常洛一人單獨關在冬雪住的側屋外,其餘四人此時都在小樹的房間裡。

冬雪一改方才慌亂的神情,機警地走到門邊,透過門縫檢視外面的情況。“人都走了,不過院子門口有好幾個護衛守著。不知道小洛子怎麼樣?還有蔓姨和菊嬸,怎麼還不醒?”一夜的同仇敵愾,冬雪儼然將小樹當成了依靠,眼巴巴地看著小樹尋求答案。

“她們沒事,再過一兩個時辰就會醒。”小樹拍拍冬雪的肩膀,湊到她耳邊小聲說,“別擔心,夜裡我會帶你們離開。”

冬雪朝榻上的蔓娘努努嘴,不敢相信地問:“昨夜給你下藥的真是她嗎?她為什麼要害你跟小洛子?她是你的娘啊!”

“娘?”小樹嗤笑,搖搖頭嘆道,“昨夜開始,已經不是了。對不起,連累你們是個意外,其它的,以後慢慢告訴你。”如果不是小洛子,事情本來可以更簡單,根本不用牽連到冬雪和菊嬸。但事已至此,她也只好將計就計了。

“娘就是娘,可以說不是就不是嗎?”冬雪不解地嘀咕,心中疑問雜草般的瘋長,比如昨夜那幾個飛來飛去的人是誰,為什麼她們要叫小樹‘主子’, 明明是被下了藥小樹為什麼要承認只是喝醉了酒,為什麼昨夜不直接逃了而要一起留下來演一場“醉酒失身”的戲碼……冬雪縱有千百個問題,見小樹此時無意多說,只能通通憋回肚裡,但有個問題卻忍不住要問,她羞紅著臉吞吞吐吐道,“昨夜你們將小洛子送到……唔……我那裡,那這裡又是誰幫你……那個的?是你說的,藥不解的話會死人的。唔……你現在又沒事,所以肯定有人替你解了,看到那邊床上好象有……”冬雪指指內室那張凌亂的床,床上確實有某些足以讓人臉紅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