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走在前面,就是不想讓我們發現她在哭,或者說,不想讓人看到她很脆弱。”

“我們就讓她發洩一下吧,要哭就哭一會。”

兩個人走在後面,杜盼兒一言不發地走在前面。

到了外面,她只是遠遠地揮了揮手,便騎著摩托車離開了。

果然,每個人都有需要獨自冷靜的時候。

四個人裡,最能共情杜盼兒的大概就是何雨晴了。

原生家庭的不幸帶來的影響,會深深地藏在一個人的性格里,像是亟待洩洪的水庫。

一旦按鈕被觸發,頃刻間,洪水滔天襲來,酸澀的洪水會灌滿整顆心,無人能幫,只能自愈。

三個人都忙了一小天,感覺很累,特別是何雨晴,幾乎沒休息。

聽到徐嘉敏出事的訊息,已經沒有飛機回杭城,她恨不得長出翅膀飛回去。

一夜沒怎麼睡,夢裡全都是徐嘉敏跳舞,跳得精疲力盡的模樣。

最早一班飛機落地,直奔徐嘉敏公司。

現在一切塵埃落定,徐嘉敏的父母也到了杭城,她這會突然感覺有點虛脫。

“芳姐,我們打……”

話還沒說完,熟悉的黑色車子停在了她的身邊。

車窗緩緩降落,周雲濤的臉出現在眼前。

“上車吧,送你回去。”

何雨晴確實很累,只是點點頭便帶著胡慧芳坐上了車。

雖然兩個人剛才談得不太愉快,可畢竟沒有什麼直接的利益衝突。

再說了,這一天幾乎都是周雲濤在幫忙,最後不過就是搭個車送回家,沒什麼好彆扭的。

何雨晴坐車坐得坦然,上車就眯著眼睛休息。

剩下胡慧芳有點尷尬地面對周雲濤。

胡慧芳本身就不是愛說話的性格,面對陌生人更是侷促。

何雨晴不知道是裝睡還是真睡,上車到現在也一句話都沒說。

胡慧芳不認識這個男人,想了好久,還是決定沉默。

直到下車,何雨晴才睜開眼。

兩個人下車,何雨晴站在駕駛位的車窗前面,很明顯有話要說。

周雲濤鬆開安全帶,下車依靠在車門。

何雨晴鬆開胡慧芳的手。

“芳姐,這是我領導,我幾句話要跟他說,你先上去吧。”

胡慧芳簡單道謝便回去了。

周雲濤有點哭笑不得。

“晴晴,我可沒惹你,你幹嘛對我這種態度。”

何雨晴冷靜下來,這會兒也覺得不應該這樣對周雲濤,可一時間也沒辦法馬上改變態度。

“平等地恨你們這些吸血的資本家,不可以麼?”

周雲濤聽出了何雨晴語氣中緩和的成分,緊張的心也平靜了下來。

“你說我吸血?”

“我們要不要比翼比看看,誰吸誰的‘血’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