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事。”

衛玉滿口答應了,又道:“老蔣,我大概不日就要奉旨出京,儘快選個時間,叫上任宏……再湊幾個人,咱們小聚一聚。”

蔣攸安尚不知此事:“你不是剛回來嗎?又要去哪裡?”

衛玉道:“如果不錯的話,是湘州一帶。”

蔣攸安目瞪口呆:“什麼?你……”他瞪著衛玉,半晌才道:“你到底是太子殿下的人,就算要出京,為什麼不派個好地方?去那種瘴癘蠻夷之地?”

衛玉笑道:“不至於吧,這是老舊的偏見而已,何況瀟湘之地,詩詞裡寫的都極美。”

蔣攸安捶胸頓足:“你就是讀太多書讀昏了頭了,那些什麼詩人文縐縐的都是騙人的,再說了,放著好好的江南之地不選,為什麼選那個?”

“橫豎都是皇命辦差,難道還能挑挑揀揀?”衛玉滿不在乎地,道:“總之這次你幫了我一個大忙,我心裡記著。”

蔣仵作眉頭深鎖:“我知道你選定了的,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衛玉又叮囑蔣仵作,若是看見阿芒,就叫他快些回來,只說自己有要緊事。

稍晚,阿芒果然回到了紫薇巷,衛玉告訴他林枕紗的屍首已經入土為安,叫他不用惦記。

阿芒道:“我沒有惦記,只是……害死林小姐的壞人已經都死了,我怕她孤零零地……既然已經下了葬,那……改日能不能去給她燒些紙錢之類?”

衛玉望著阿芒真摯的眼神,嘴唇動了幾動,終於說道:“好。這也不難,只是你不要再去找蔣仵作,知道了嗎?”

阿芒見她允許,也趕緊答應了。

這日,衛玉在甲秀樓上,請任宏,蔣攸安,步兵衙門的張嗣,太學的潘學官,本來還要請自己在紀王府相熟的幾位,但他們如今都在東宮那裡,衛玉斟酌再三,還是沒有驚動。

眾人吃了一會兒酒,任主簿不免也偷偷地抱怨了衛玉竟要往湘州去的決定,衛玉心裡惦記的則是範賜之死,抽空就問張嗣。

張統領道:“已經抓到了人,是個街上的慣賊,之前因為偷盜被關押過,才放出來月餘,在他家裡找到了範二公子丟失的玉佩,跟沒花完的金銀。”

衛玉問道:“他招認了?為何此次下手如此狠辣?”

“已經招認,此人之前跟範二公子有過過節,那日喝了酒,不甚撞到了範賜,被他罵了幾句,他見範賜落單,便發了兇性,將人殺害。”

這案子彷彿圓滿,衛玉猶豫了會兒:“此人家裡還有何人?”

張統領道:“他只是孤家寡人光棍一個,有什麼家裡人。”

衛玉一刻沉默,任宏便提醒她:“大家在此喝酒為你送別,你都要離京了,管這些做什麼?還不如想想你要帶些什麼才好。”

潘學官獻計獻策:“我記著太學裡有從荊州一帶來的學子,我回頭找人來細問問,據說荊州的冬日也是極冷,棉服自不可少。”

正在說著,聽到樓梯上腳步聲,不多時,一個面白無鬚的侍從上來,一眼看到座中的衛玉,忙上前行禮。

“是衛巡檢?”

衛玉起身,已經看出是位小公公:“正是下官,公公是……”

小太監微笑道:“請衛巡檢隨我往靖王府走一趟,王爺召見。”

桌上眾人聞聽,都忙站了起來。

靖王府。

先前衛玉在京內的時候,在冊封太子的大典上,曾跟靖王殿下照過面。

只是私下裡並無任何交際。

如今靖王突然命傳,衛玉猜想自然是自跟範賜一案有關。

靖王殿下李司遖,相貌偏像貴妃,秀氣陰柔。

衛玉入內拜見,靖王叫她起來,細細打量道:“早在先前老三冊封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