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莉婭出事並不是出於對方的安排……希望她運氣夠好。”

海瀾很聰明地沒有接話,等了一會才開口。

“沒有想到這次納里斯親王會做的這麼絕。”

“是啊,如果不是這一次,我和父親完全都不知道叔叔他還有著這樣一支偽裝成傭兵團的底牌在手裡,”加恩斯臉色沉了沉,“難怪最近這幾年叔叔的情報網明顯要比我們強了幾分。”

“不過,納里斯親王難道是打算要藉著這次和大皇子殿下攤牌麼?”海瀾困惑地說道,“不惜暴露自己一直以來的秘密底牌還惹到銀翼傭兵團這樣的對頭,甚至連塔克這個老東西都出手了,他就這樣有信心能夠瞞天過海?”

塔克是洛里斯王國三位賢者中站在二皇子納里斯那邊的一位,不知為何,竟然在這一次的襲擊中明目張膽地出現在黑虎傭兵傭兵團的一側,戰鬥中一對一拖住了海瀾大師。

對於海瀾來說,和塔克賢者雖然同為一個國家效力,但陣營不同,性格也不太合,甚至連魔法都一個是主水系一個是主火系,幾乎就是完全不合拍的兩個人。

“我和塔克實力相近,單憑他一個頂多只能像白天那樣將我拖住,而銀翼傭兵團雖然白天因為被偷襲吃了些虧,但其實團內的高手並沒有損失多少,如此底蘊深厚的大型傭兵團不可能接連在同一個對手手下吃虧……”

分析著現下的狀況,海瀾越來越想不明白。

“……怎麼看都是近於五五開的局面,納里斯親王到底想要幹什麼?”

“儘管性子有些急躁,加恩斯叔叔不是個魯莽的人,他肯定還有底牌在。”

“殿下,恕我有些直白,”海瀾對加恩斯說道,“如果他們真的以您為目標的話,那麼最好的機會就是今天白天的偷襲,我被塔克纏住,銀翼傭兵團因為對方的偷襲陷入混亂,當時還能夠留在殿下身邊的只有一小隊的皇家護衛,如果對方有什麼底牌的話,那也應該在那時候使出來一擊得手才是。”

“解釋是有的,”加恩斯分析道,“第一,對方另有目的;第二,這個底牌具有更加重要的意義,叔叔不想要就這樣亮出來。”

海瀾的神色凝重起來。

“希望是第一種解釋,如果對方的這個底牌是個和塔克一樣,不,只要是個六星奧法師或者是大師級別以上的鬥氣使用者,就足以令僵持的局面一邊倒呢。”

“是嗎?”加恩斯笑了笑,“我倒是正好與大師相反呢。”

“殿下擔心對方另有目的?”

“不,我只是覺得叔叔為了我在這裡而一次就把所有底牌都亮出來實在是太不值了,”加恩斯盯著頭頂上快要破曉的天空,喃喃地說著,“即使真的殺了我或者塞卡莉婭,他們也很難一點痕跡不留地把銀翼傭兵團全部抹去,只要真相傳到洛里斯王國國內……弒殺血親晚輩的罪名可不是輕易就能夠逃脫的。”

可是,為什麼現在對方就真的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勢呢,叔叔他真的想要自己的性命?加恩斯皺緊眉頭,就算自己死了會讓父親競爭王位的資本削弱,但弒親的罪名明顯對於納里斯叔叔的打擊更大,直覺告訴加恩斯自己的那個叔叔的這次行動一定有什麼別的目的。

隱隱地,加恩斯覺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什麼,然而還沒有等他像個明白,突然間護衛隊長和另外一箇中年男子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銀翼傭兵團團長?

“殿,殿下!”

遇襲以來,他還是第一次見這個能夠冷靜地掌控一個大傭兵團的團長和自己的那個平時一般都沒有什麼表情的護衛隊長一起這樣驚慌失措。

“出什麼事了?”

“殿,殿下……”護衛隊長一臉的苦澀,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而另一邊,銀翼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