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上只是挽了一個鬆鬆的髮髻,靠一根白玉簪子固定著,可能因為剛剛走得太急,髮絲稍顯凌亂,身上披著一件醬紫色的斗篷,雙手插在白色的貂毛暖套中。

眼波流轉間,顧盼生輝,既有威儀,又有柔情。

這樣一個美****居然是我的孃親,果然是古代的山水好啊,養山,養水,更養人。這樣看來,在這古代待著也還是不錯的。

不過微微有一點兒美中不足,那就是美****的眼角下,有明顯的陰影,好似很久沒有睡過安穩覺一樣。

我心下盤旋,她一定是因為我這前身的事情,才會這般勞累、傷心、費神的吧!

想到這裡,心裡不覺有些酸澀,一股不屬於自己的感情,在此時將我的心給佔得滿滿的。

我的眼眶一紅,有些哽咽的喊道:“孃親。”

林張氏本還在秋實的伺候下解斗篷,一聽到我的喊聲,連解了一半的斗篷都顧不上了,急急地朝我的床邊走來。

“我的兒呢!這有是怎麼了?你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這不是要為孃的命嘛!”她一把摟著我因病而稍顯瘦削的肩膀,嗚嗚的喊道。其言辭懇切,感言。

我也被她這般親切的感情,給帶動得有些繃不住眼淚,一顆顆淚珠子就這麼順著臉頰滾落了下來。

“孃親,女兒知錯了,再也不敢了。只要孃親心裡能好受一點兒,就打女兒的手心吧!”

說完我真的把手遞上去,閉上眼睛,一副孃親你打吧,只要你能消氣。我就不怕的樣子。

孃親一見我這副可憐的小模樣,本還有些悲切的神情,也就破涕而笑,真的用手在我的手心輕輕地拍了一下。

“好了好了,孃親說不過你這個小潑猴,打你?到時候還不是你母親親心疼。”林張氏沒好氣的用手指戳了戳我的額頭。

我連忙捂住額頭,怪叫道:“哎呀!孃親不要戳了,再戳就不漂亮了,女兒可是要美美的。”

林張氏沒好氣的嗔怪了我一眼說道:“就你是個事精!”

我看林張氏的情緒,雖然還是有些微的起伏,不過比之剛才,現在已經好多了,至少沒有了之前那麼強烈的傷感。

她用絲絹試了試眼角的淚花,穩了穩心神,轉身看向坐著的四人。

“你們來幹什麼?我不是吩咐了三姑娘在養病,不便打擾麼?”

在座的四人都囁囁的,面上一片慘白,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沉靜了片刻,最後還是資格最老的姨娘囁囁的回了句。

“回太太,我們今兒個都是聽說三姑娘的身子沒有了大礙,就想著過來瞧瞧。”

“是麼?那這麼說,你們是把我之前說的話都當耳邊風了麼?既然我管不了,那就讓老爺來管管。”

孃親生氣的甩了一下手上的絲絹,看著回話的陳姨娘說道、

“奴婢不敢!”

“女兒不敢!”

四人爭先恐後的說道,陳姨娘和王姨娘甚至是已經跪在了地上。

從這架勢看起來,孃親就是那欺男霸女的十惡不赦的大惡人,她們這四朵小百花,就是被欺負的物件。

膽子最小的二姑娘林靜棋見到這樣的場面,已經開始嚶嚶的哭了起來,細細的哭聲迴盪在房間裡,顯得格外的清晰。

林張氏有些嫌惡的看著她,指著她的方向說道:“哭什麼哭,晦氣,我還沒死呢!你看這是哭什?你給我出去。”

二姑娘林靜棋一聽這話,有些怯怯的抬頭看了看孃親一眼,復又看了看跪在旁邊的王姨娘,乖乖的退了出去。

可是我卻沒有錯過,在她低頭間,眼睛裡面隱隱閃過的精光。看來這二姑娘林靜棋也不是省油的燈啊,果然,宅鬥什麼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