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下去,就無法撼動那女人的地位了。

她強大一分,那就是抽他一個嘴巴。

“是的是的。我們知道。所以,將來的利潤我們幾家出地的佔一半,老爺你疏通關節佔一半,以前不就是這麼說的嗎?只不過這兩天小人……小人鬼迷心竅,現在終於想通了,一定跟著老爺幹。”

他鬼迷心竅想做蘇二錘的親家公!所以反悔了。

可女兒的鐵拳砸在棉花上了。

蘇春秋兩三天沒露面了,他也終於想清楚了。

“一半怎麼成?”鄧志遠抱拳朝肩上一拱,“地下的東西那是天朝的。去辦文書除了打點縣衙,還不上繳國稅嗎?”

他上次熬夜寫狀紙的時候,就把這些研究的很透徹了。

但是,真不知蘇芊玉那娼婦,用了什麼卑劣的手段居然把縣衙都打通了。

好在後來才知道裘縣令死了,相信現在他只要先下手為強,把這幾戶人那兩畝地攥在手裡,辦一個文書下來,將來他也是有礦的書生。

城裡那些大官兒哪一個不是有自己的產業?

“老爺的意思?!”許渙生心裡撲通撲通跳。

“兩成!”鄧志遠道,“就這你們還賺了呢,你想一想,蘇千玉當時買那塊荒地,才花多少銀子?”

給兩成,他還覺得虧那是永遠的利潤啊。

如果當初早一點相信女兒的話把那塊地買下來,哪裡還需要和這些刁民費口舌?

悔!

悔不當初。

“兩成?!”許渙生氣的差點跳起來,這秀才老爺也太黑了吧。

“有意見?有意見那你們就自己折騰吧,別來找我了。”鄧志遠說著,就寬袖一拂,要趕人出門的架勢。

“那……那兩成能掙多少?”

許渙生自知跑一趟縣城的艱辛,那些衙差,哪裡當他們是人?打完板子,直接拖了就扔大街上。

“那蘇芊玉每車煤炭二十文誰不知道?看他都是每天拉多少車出門,你還不會算嗎?”鄧志遠沒好氣道。

“是……是啊!”許渙生急道。他哪裡不知道,昨天趴在田埂上一動不動守了一天,人家拉走八十車煤炭,八十車啊,二十文一車,就是一兩六錢!

可人家這還剛開始,還在不斷招長工。

街上打聽打聽,那些壯壯實實的男人,不是報完名,就是在去報名的路上。

他們要是開工晚了,只怕長工都招不到了吧?

算算,兩成一天也是三百二十文,幹!

他到時候什麼都不幹,哪裡都不去,就站在井口,每天數著出了多少筐煤。

“成!”許渙生咬了咬牙,一拍大腿道。

鄧志遠一聽,又感覺自己要少了。

是啊,無論如何,他都比不過蘇芊玉直接把地買斷啊。

“好吧。那本老爺負責打點外面的事,你負責聯絡那幾家。”他焉焉的說。

“老爺,其實吧,一口井而已,才多大一個口子?”許渙生諂媚的笑道,“依我看,我那三分地就夠夠的了。”

鄧志遠眼眸微眯,氣急的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抬手指著許渙生道:

“看看……看看爾是何等的鼠目寸光。想當初那蘇芊玉要是買下了你們這幾塊地,還有你們折騰的餘地嗎?你是想給自己留後患嗎?”

許渙生頓悟,“是的,秀才老爺說的對,小的這就去聯絡他們。”

說著,人就要走。

“記住,幹大事的人要學會忍,明面上不要與蘇家起衝突,聯合的人都要簽字畫押,要有抵押品,沒得人家一句話又崩潰了。”鄧志遠高瞻遠矚道,“也不要讓人知道是我在中間奔走。”

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