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氏心裡還是不怎麼服氣,她是三房,但是老大、老二都是三個孩子。只有她是四個,負擔又重,還……

老大春曜,本來喜歡讀書,但是當初為了湊錢給鄧志遠蓋房子,硬是就讓孩子停了學。

已經十二歲了,還立不起來,地裡的活學啥啥不會,眼看就要養成一個廢物,還如何給下面的弟弟妹妹做榜樣?

以前捆著不分家,那是因為全家人的力氣往一塊使,要供那鄧志遠讀書。

現在不用供了,說不定哪天大家就會提分家。她私房錢也沒有幾個,孩子又都小,如果分家最多隻能分兩間房,兩個女娃兩個男娃四個孩子住一間,還得把中間隔開來,哪怕是扯一塊粗布簾子,也是要花錢的。然後再搭一間灶房起來,也是要錢。

哪裡哪裡都要錢,哪裡拿的出來呢?

愁死個人。

她看見自己男人進了房間,也一步跨了進去。

她總想和他說說話,可蘇元盛正在脫衣服,從外面幹了活回來,汗涔涔的,他嚷嚷著不舒服。

你脫衣服就脫衣服嘛,又不是不知道你一胸脯的毛……

可男人見她跟進來,一把就抱住她,用嘴堵住她,什麼話都沒機會說,被他?得死死的,後腳一勾便把門給抵死了。

“……唔……大白天的……唔……要幹什麼……”她水眸圓睜,卻聽男人在耳邊喘著粗氣問:

“說,……昨晚爽不……”

她一邊被掃蕩,一邊想昨晚的掃蕩……

臭男人,一慣就會整人。

——偏偏

她又無法拒絕。

“愁什麼呢?……家裡以後有牛了,你沒看見嗎?壯實的很……以後你男人的牛勁不用在地裡,都用在你身上,好不好……爹媽三個兒,我們再生兩個青出於藍……”

不知怎的,她竟是頭髮都溼了。

這個男人,她真是拿他沒辦法。

突然想起剛剛好像是叫了女兒的,來看見他們這個樣子……怎麼整?

忙推開男人,扯好紅肚兜,個畜牲那麼用力,把繩……繩子好像還扯斷了……

大白天的,又只有一件肚兜,這讓她一會兒如何出門?

俗話說,溫飽思淫慾。他這是有牛耕地,就想著把自己當地耕嗎?

煩人。

……

果然,杏花和蘭花不一會兒就來了,洪氏聽見腳步聲,一把就將蘇元盛推了出去。

當然,也是他願意被她推這麼一掌,不然,他站在面前像座山一樣,她推的動嗎。

兩個女孩站在她面前,一對雙胞胎,眉眼長得一模一樣,她習慣從眼神上判斷哪個是大的,哪個是小的。

她有時候在想,女孩長大出嫁,怎麼都是一人一個婆家,倒也沒什麼關係。萬一是一對男胎,住在一個屋簷下,媳婦分不清哪個是自己男人咋整?

只有蘇元盛那個騷貨,才總想著再鼓搗一對男胎出來,哎呀……怎麼在女兒們面前還想這些?

她拍了拍蘭花的肩問:

“剛才小姑被人欺負,你倆幹什麼去了?”

杏花搶著回答:“三哥說,那些人太多,我們不是對手,所以只能採取火攻。”

“點火把是你三哥的主意?”洪氏吃驚。

杏花嘴裡的三哥自然是指春曜,也就是自己總認為立不起來的兒子。沒想到關鍵時刻是他想的主意。連她自己也是看見桂花從灶房裡舉著火把出來,才鑽進去拿一支火把就衝出去了。

“是啊,所以我和姐姐就負責點火把,麻袋上的火油也是我們澆的,是三哥說用燈盞油。”

杏花一本正經,說的還激動,聲音就有些大。結果連隔壁的蘇芊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