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綰綰看著一臉膽怯的呂晚晚,冷然一笑,“別以為老爺真心疼你和呂一一,讓呂一一入嫡,不過是不想讓人詬病他罷了,他的眼裡只有呂家的榮譽和他的權利。你母親的死,就是最好的證明。”

“呂晚晚,別天真了。父親眼裡連我和哥哥都沒有,何況是你們兩個庶出了。”呂婷婷也狠踩兩腳。

“婷婷淪落到現在這個境地,你也有功勞,不殺葉琉璃,我有的是辦法,讓呂一一消失在這個世上。”宋綰綰笑著,伸手提起茶壺為自己倒了杯茶,任誰都看不出她臉上溫和的笑,是一個惡毒主母該有的。

“母親,晚晚知道您有宋家,求您別傷害一一,晚晚什麼都聽您的。只是這個事晚晚做了就會沒命,一一到時候…!”呂晚晚看著宋綰綰,哭著祈求。

“放心吧!只要你殺了葉琉璃,呂一一就會安然無恙,我也會讓她衣食無憂。”宋綰綰嘴上如此說,心裡則暗自冷笑,“人都死了,哪什麼衣食無憂?”

“那母親可不可以給晚晚一點時間?葉琉璃現在和王爺住在一起,加上府裡有鄭大夫,要是出了差錯,就功虧一簣了。”呂晚晚也先穩住宋綰綰,眼淚依舊不止。

“行,找準時間你再行事,萬不能讓鄭和錦壞事。”宋綰綰答應,上次王曉玲的毒計落空,就是鄭和錦壞的事,這次必然得萬無一失。

呂晚晚見宋綰綰答應,抬手擦了擦淚水起身,拿過桌上和藥瓶塞進袖裡,“那晚晚先回去了,到時候希望母親兌現諾言,保證一一的生活。”

“放心吧!”宋綰綰應允,看著呂晚晚出門而去,滿眼諷刺朝著先一步進來的憶梅遞了個眼色,憶梅領會轉身出門而去。

呂婷婷就知道呂一一好使,這下她就等著看葉琉璃怎麼死。

呂晚晚領著彩珠回了房,回來就小聲把宋綰綰威脅她的事與彩珠說了,在彩珠驚愕的目光中給她使眼色。

彩珠一下明白過來外面有人,開始和主子演戲,“姨娘,他們這是想害死你啊?做不得的。”

“彩珠,我知道,可是一一在老家,我無錢無勢,沒辦法保護一一。他們拿著一一的命威脅我,我要是不從,一一就沒了活路,母親已經走了,我只要一一平平安安的活著。”呂晚晚哭了起來。

“姨娘,奴婢知道夫人有宋家撐腰,為了一一女娘,你真要把自己命搭上嗎?”彩珠也故意哭了起來。

“宋家有權有勢,宋莊龍鎮守邊關。如果我不替宋綰綰辦事,她想殺一一,還不是一句話,宋家就幫他辦了?要怪就怪我們命不好,出身低賤。”呂晚晚嚶嚶的哭得更兇了,取出袖裡的黑色藥瓶暗示彩珠。

彩珠接收到主子的暗示,哭道:“姨娘,這是殺頭大罪,要不你去找老爺吧!讓他把一一女娘接回來。”

“不行,父親剛才叫我去書房,也用一一威脅我,讓我去害王妃。他們都拿著一一的命要挾我,我根本就無路可走。”呂晚晚這話把窗外偷聽的憶梅也驚得捂著嘴。

“老,老爺,他,他竟然也…”彩珠嚇得結結巴巴,話都說不完整。

“彩珠,母親走了,我在這個世上除了你和一一,已經沒有親人了。我那麼努力低聲下氣去討好葉琉璃,幫他們打探訊息,到頭來他們卻用一一威脅我。

母親讓我照顧好一一,我不想讓母親失望,也不想讓一一再受到傷害。彩珠,你放心,這事我自己去做,我要是不幸,你答應我,替我照顧好一一。”呂晚晚哭訴著,眼淚卻成了真。

“姨娘,奴婢的命是你們給的,要殺頭也是奴婢替姨娘去,一一小姐你自己照顧,只要姨娘不要忘了奴婢就好。”彩珠哭著抱著主子,目光淡掃過窗外,垂下眼眸,眸中是一抺狡黠。

“彩珠,這個世上只有你真心待我。”呂晚晚回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