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地掙開他的手,“別擔心,我認得路回去。”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明明是笑著祝福的事,偏偏心裡又有些發緊,怎麼?怕自己丟了未家二少奶奶的身份嗎?這大概不太可能,未少昀應該不會這麼不講義氣,自己這輩子會衣食無憂,安康長壽地直到再次穿越。不是擔心這個。那是擔心什麼呢?赫連容隱隱覺得自己也許知道答案,但是……不要想吧,退一步海闊天空,對大家都好。

赫連容走了,未少昀與白幼萱也沒有久留。甚至連蒸好地糖蜜酥子桂花糕都沒來得及吃,未少昀便匆匆忙忙地將白幼萱送回了合歡閣。

合歡閣這邊汀蘭正等得心急,見白幼萱回來連忙將她迎進屋去,急著問道:“姑娘,二少叫你出去有什麼事?可是要給你贖身了麼?”

白幼萱滿臉惑色地搖了搖頭,她也以為未少昀既然聽到了赫連容與自己地談話,就應該有所表示了,但自赫連容走後,未少昀只說些皮毛之事。便急著送她回來。一路無言,比之前還不如了。

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難不成他真地在等著自己問出那句話?

直到此時。白幼萱才能完全放鬆。在赫連容面前隱藏起來地焦慮緊張齊齊湧上心頭。與汀蘭說了今天地事。不太確定地道:“你說我是否該與二少直言?”

“姑娘。先別急。”汀蘭忙著去櫃裡取了一個小盒。“衛公子今天又過來了。這是他送給姑娘地。”

開啟小盒。那是一套名貴地珍珠飾物。白幼萱看罷更覺心亂。“汀蘭。你說我是否該回絕衛公子呢?”

“姑娘萬萬不可。”汀蘭急道:“衛公子對姑娘一見鍾情。雖然知道姑娘不在外掛牌。卻隔三差五地送銀子、送首飾。姑娘先前不是為他彈過一曲麼?想不到他倒學去了。今天特地帶了琴來。想彈給姑娘聽呢。”

“甚麼?”白幼萱自掛牌不久便認識了未少昀。未少昀對她雖好卻少了一份這樣地情懷。記住自己彈地曲子。著實令人心動。可……“可今天聽二少奶奶所言。倒似不會為難我與二少地。”“姑娘。人心隔肚皮。你知道她那麼對你說是真心還是假意?說不定只是試探姑娘。如果姑娘一旦有進未家地心思。怕不要趕盡殺絕呢。姑娘難道忘了雲姑娘地事?她嫁去做妾。正室最初不也是對她有如姐妹?可後來呢?”

汀蘭說的是合歡閣另一位紅姑娘,被一個富商贖了身,納為妾室,起初與正室相處融洽,白幼萱在街上遇到過一次,雲姑娘雖沒過來打招呼,卻也著實令人羨慕,後來她懷了身孕,本以為日後無憂,卻不料被正室誣為與人通姦,因正室平素與她要好,那富商認為正室斷無誣陷她的道理,便拉她去浸豬籠,不僅沒了孩子,性命也去了半條,更為悲慘的是那富商竟將她逐出家門,一無所有地雲姑娘走投無路,只得回到合歡閣重操舊業,可這段事情已人盡皆知,就算是青樓姑娘,也身價大跌,眼下日子過得十分慘淡。

“前車之鑑就在眼前,姑娘一定三思啊。”

白幼萱更沒了主意,按說與赫連容聊完她的心裡本又見光明的,可聽汀蘭這麼一說,竟是處處危機,讓人不寒而慄。

“汀蘭明白姑娘對二少爺的心意,可是……也要想想自己的未來,值不值去冒這個險。衛公子的樣貌品性都不在二少爺之下,重要的是他對姑娘一往情深,二少爺對姑娘雖好,卻從未對姑娘表示過什麼,甚至……甚至連同房都不曾有過,這也是姑娘最後的籌碼,衛公子時常已提過想替姑娘贖身,若他知道姑娘你尚是完壁之身,說不定會立刻納姑娘為妾……娶姑娘為妻也說不定呢!”

“為……妻?”白幼萱不得不承認,“妻”這個名份是她從未想過的,只因她現在地身份,想成為別人地妻子都是一件遙不可及的事情。

再回想兩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