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二年,六月,驕陽似火,熾熱的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而下,烤得大地滾燙。整座城池都被熱浪籠罩,連空氣都瀰漫著焦灼的氣息,街巷裡的行人寥寥無幾,偶爾路過的人也是腳步匆匆,試圖尋找一處陰涼之地躲避這難耐的酷熱。

蘇州,崑山縣內,程咬金與羅士信二人騎著高頭大馬,正信馬游韁地巡視著整個崑山縣。程咬金身形修長挺拔,身姿矯健而不失利落,面龐線條剛硬。他的眼神靈動而銳利,顧盼間盡顯豪爽與灑脫,一頭烏黑的頭髮束得整整齊齊,不見一絲凌亂。

羅士信則身姿矯健,面龐冷峻堅毅,雖年紀輕輕,卻已在戰場上歷經無數廝殺,渾身散發著一股沉穩的英氣。他的長槍斜靠在馬背,隨著馬匹的步伐微微晃動。兩人並肩而行,馬蹄聲 “噠噠” 作響,在這炎熱的午後,為崑山縣的街巷增添了幾分別樣的生氣 。

程咬金勒住韁繩,目光緩緩掃過街巷中熙熙攘攘的人群,臉上滿是感慨之色,不禁長嘆一聲:“沒想到這崑山縣竟有如此多的人口,如此繁華熱鬧。”

他微微仰頭,回想起入城前的種種謀劃,神色間多了幾分慶幸,“幸好此前我們巧用計謀,潛伏入城與聞人遂安商談合作。若是真的強攻,這崑山城內不知要有多少百姓流離失所,死傷慘重,生靈塗炭啊。” 說罷,他輕輕拍了拍馬脖子,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欣慰 ,似乎為自己當初的明智決策感到自豪。

羅士信聽聞此言,微微搖頭,嘴角勾起一抹略帶戲謔的笑容,眼中閃過一絲促狹。他輕輕拉了拉韁繩,讓馬匹靠近程咬金,半開玩笑地調侃道:“程大哥,我可記得,此前你還整日摩拳擦掌,嚷嚷著要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場,一展你那威風凜凜的馬槊功夫呢。”

說著,他上下打量了程咬金一番,語氣中滿是打趣,“怎麼,這次沒讓你在戰場上酣暢淋漓地廝殺,你這心裡頭,是不是覺著空落落的,沒了用武之地,憋得慌呀?”

程咬金聽後,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笑聲爽朗,震得街邊的樹葉都微微顫動。他伸手重重地拍了下羅士信的肩膀,笑罵道:“你這小子,就會拿我尋開心。”

他收起笑容,神色變得認真起來,望著崑山縣的街道,緩緩說道:“雖說沒能痛痛快快打一場,可你看這崑山城內,百姓安居樂業,毫無戰火侵擾,咱這智取潛伏入城,不也是大功一件?”羅士信見程咬金一臉正色,也收起了調侃的神色,微微點頭,語氣中帶著幾分敬佩:“程大哥說得是,能不費一兵一卒拿下崑山,還保得百姓安寧,確實是比一場勝仗更值得高興,統帥他們的謀劃真是周全。”

程咬金嘴角上揚,露出滿意的笑容,他重新握緊韁繩,輕喝一聲,催促馬匹繼續前行,邊走邊說:“勞心的事就讓統帥他們去操心就行了,咱也別在這閒聊了,這崑山城內還有不少地方要巡查,可不能掉以輕心。” 羅士信應了一聲,緊跟其後,兩人的身影在熾熱的陽光下漸行漸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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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秦瓊與裴行儼正快馬加鞭朝著崑山縣趕來。秦瓊一襲黑衣勁裝,腰間懸掛著他那對金鐧,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英氣十足。他眉頭微皺,眼神中透露出焦急與關切,不斷地揚鞭催促著馬匹。

裴行儼則身著銀色鎧甲,手持長槍,身姿挺拔,緊跟在秦瓊身後。他的臉上帶著幾分好奇與期待,時不時地張望著前方,似乎在猜測著崑山縣內的情況。終於,他們遠遠地望見了崑山縣的城門,秦瓊勒住韁繩,長舒一口氣,轉頭對裴行儼說道:“可算到了,也不知咬金和士信他們進展如何。”

裴行儼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從容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陽,驅散了些許路途的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