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陳墨打過電話,態度強勢要執行任務。但對方具體情況不詳,待幾番溝通了解了狀況後,等待廣州軍區指派一組特戰隊員,與他們匯合一起發起攻擊。

程筱亦知道自己的話有些嚴重了,陳墨再冷血對待自己的兄弟也是不忍心:“剛才的話你別放在心上,就當我不瞭解事實之前妄下定論,亂說的。”

陳墨看著地圖,研究隊伍集結後的總攻擊計劃。

“我在你心理什麼樣,我比你都清楚!”陳墨淡淡道。

“你別介意,剛才我有點激動了。”程筱亦自知語氣重了。

“我狙殺人的時候,你見多了,所以給我定性冷血沒什麼。”

“我收回剛才的話。”

陳墨無奈,唇角輕輕一勾:“沒事,等下你要自己保護自己了,我沒時間照顧你了。”

程筱亦點點頭,從腰間拔出手槍:“你知道的,我可不是花架子。”

直至凌晨四點,黎明前最黑暗,人最疲憊的時候,後續的人員到位,兩軍匯合。陳墨按照事先劃定的路線,呈迂迴方式進攻。

程筱亦也參加過實戰,但很少上場,這次她穿著防彈衣跟著部隊衝了進去。

訊號閃爍不定,時閃時斷,有了具體方位,但解救自己的人還是有些困難。

這是一夥境外毒梟,擁有龐大規模的僱傭兵,人數不少於七十,對方是自家場地,動起手來也如魚得水。

程筱亦也自知自己有些鹵莽,太感情用事,如果就那十個人來了,都得死在這裡。

戰況持續到六點多,雙方損失數十人,程筱亦一直盯著電腦尋找著訊號源……

最後在地下室內找到了被抓計程車兵,結束戰鬥已是七點多,被救士兵是廣州軍區的特戰隊員,在執行任務時被抓,受盡了酷刑。

這是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戰士,高大的身材卻折磨成了皮包骨,枯黃的臉色,深陷的眼窩。從外表上沒看到什麼傷,具體傷在哪裡她也不清楚,但從他根本無法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就知道這個傷,不輕。

他們這次的行動救了人,但並未真正找到敵方的老窩。這只是其中一個據點,戰士已經昏迷,調來直升機和救護隊,急忙把受傷的特戰隊員包紮和這名戰士搶救。

回到軍區醫院已近中午,程筱亦看著被推進搶救室的戰士,目光帶著祈禱,希望他能平安。

程筱亦一身作戰服筆直地站在急診室門口,盯著緊閉的手術室大門內心焦急不安。過了會兒門被推開,一個護士走了出來:“你是電腦專家?”程筱亦點點頭,護士遞給了她一樣東西,是一個電腦晶片:“進來看看有什麼話要說嗎?他不行了。”

程筱亦自知對血有點敏感,但常年鍛鍊下來也有了抵抗能力。轉身跟著護士走了進去。

程筱亦無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瘦小的戰士平躺在手術檯上,鮮血染了整個手術檯,人已經奄奄一息。

主刀醫生對程筱亦說了句:“長話短說,他沒多少時間了,身體內的毒素沉積我們沒辦法用藥,這是他們一慣的手法。”

程筱亦咬著唇,走上前:“我是電子破譯專家,你有什麼想告訴我的?”

小戰士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映在這樣一個毫無血色的臉上更是刺眼。幾次想說些什麼,卻因啞子乾啞無法發出聲音。醫生舀起葡萄糖點了點他已經破皮的嘴唇,小戰士艱難的吞了口唾液微啞著啞子:“我,不知道他們具體的地點,但那個,晶片裡有重要的內容,我不懂電腦,但我知道這個很重要。你破譯之後,告訴於隊長,我,我完成任務了,不,不要悲傷,我,是光榮的。”

程筱亦的眼淚早已控制不住的掉了下來,戰士的目光渙散,那淡淡的微笑有著勝利的喜悅,卻沒有一點生命即將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