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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來了。”

“恩。”

“吃飯沒？”

“吃過了。”

兩人沒再說話，程筱亦鑽進了洗手間，衝了個澡，套上睡衣直接進了自己的臥室。

程筱亦躺在床上，思緒空洞且迷茫，她不知道她到底拒絕是對還是錯。她好像知道，她這麼做很矯情，但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對。

她好像，不討厭楊子，她好像在意了一些，她好像不喜歡聽到他說放棄，只做朋友。

但這一切不都是自己想要的嗎？不是一直希望他離得遠遠的嗎？

程筱亦閉上眼睛，催眠著自己儘快睡覺，睡一覺之後就什麼都忘了。

但越是想忘記，兩從之間的一幅幅畫面越像放映機一樣迴圈播放在她眼前。

那時，她因汪清陌而傷心不已，楊子說，哥陪你。

她看著汪清陌與安安幸福的背景，楊子說，哥陪你。

她和楊子一起給汪清陌和安安做伴郎伴娘，他們幸福著，楊子說，哥陪你。

她玩骰子輸給他，罰酒時，楊子說，哥陪你。

她生氣時，數落他，罵他，楊子說，哥還陪著你。

她第一次跳傘，他的胳膊如鐵一般緊緊的錮著自己，好像有一股力量替她撐起一片天空，任她翱翔。

山路溼滑又遇大雨，他的大掌緊緊的牽著她的小手，照顧著她的步伐。

她感冒，他會用他的身體溫度來溫暖她，而導致自己感冒發燒。

他既使喝多了，依舊叫著自己的名字，楊越，你到底是要幹什麼？

但今天的話已經說開了，他說放棄了，那，放棄，就放棄吧！

寂靜的夜裡，楊子開著車，直接回了部隊，也許，他也需要安靜，需要發洩，也需要寄託，而部隊就是他最好的精神寄託。

楊子回了部隊，一句話沒說，較比前幾次黑著個臉，這次卻截然相反，他一如常態跟大家有說有笑。但林笑知他就跟楊子瞭解他一樣，心想這次貌似開始升級了，進入了一級戰鬥準備。

特戰大隊的訓練由各營營長負責，楊子會到各營進行檢查，但大多時候，他喜歡與零組三十名隊員在一起。

看到他們，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幾年之前，他在零組時的驕人成績，以及零組人員的鬥志昂揚，永不通縮的精神。

這幾日每天與戰士們一起跑個五公里，然後直接回大隊部。

政委遲浩年長楊子幾歲，已婚，感情上的事兒要比楊子看得明白。在演習當中就看出楊子和程筱亦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再加上這些天，楊子陰一陣雨一陣的情緒，更加確定了他最近失態的原因。

這天，楊子剛到從一營那邊回來，剛一進辦公室，遲浩便走了進來。

“楊子，找你說點事兒。”遲浩有些欲言又止，但又不得不說。

“老遲，咱倆有啥不能說的，說吧！”楊子摘下帽子扔在桌上，拿起杯子接了兩杯水，一杯放在遲浩面前，一杯自己端著坐了下來。

“做為政委，特戰隊的每一名戰士的思想工作我都應該負責。楊越，你是特戰大隊的大隊長，你的一舉一動戰士們可都看著呢，你最近的情緒很不穩定，我覺得，有必要給你提個醒！”

楊子頓了頓，態度端正道：“是，最近我自己是有些事兒，但你提這個醒是對的，我會改正。”

遲浩點頭一笑：“那就好，我先回去了。”楊子年紀輕輕就站上高位，領導能力很強，只是易衝動，脾氣暴躁，心裡想看他笑話的人多了。但楊子自從上位開始穩紮穩打，對作戰方案也有創新，遲浩透過這一年的接觸，對他也有所改觀。

遲浩走後，楊子檢討下自己，也知道自己最近的做法欠妥當。情緒可以有，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