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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來我死了,要下地獄的。”
黛玉從來不是個喜歡左右別人想法的人,這時候,她也只能抱著哥嫂哭,卻也再不想勸。
只是林沫次日上奏時,卻見皇帝看著他:“巧的很,北靜王先了你一步。”
“皇上!”林沫急道,“北靜王不合適!”
“哪裡不合適?”
“這次戰事突然,但微臣總覺得,北狄是接到了什麼風聲。”林沫道,“北靜王訊息靈通,適合在京裡頭,找出這個人來。”
皇帝把他的摺子放了下來:“他已經找到了,說是,到那兒,把人押解進京。”
第 160 章
林沫本來就是隨口說了句話;找個理由,誰知道水溶真有後著,他登時也愣在那兒。
真有人裡通北狄;那水溶去那兒;可謂是九死一生;拿命去搏。可若是沒有,水溶大張旗鼓去了;若是擾亂軍心;或是汙衊朝中重臣;那就是欺君之罪;只怕誰都保不下他。他素來是個明哲保身的,這趟卻說的這麼堅定果決,別人不知道,林沫卻知道這是因為什麼。
難道真就因為他林沫幾句還未落到實處的甜言蜜語麼?他為靜嫻,尚有幾日溫存,百般呵護,時常送些新奇玩意兒,叫她在後宅安心,為水溶,卻是做好了竹籃打水的打算,卻收上了一條金光燦燦的錦鯉。
若非聖上在前,要注意儀態,他幾乎要奪門而出,去問問水溶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朕想著,北靜王要去,也不安全。”皇帝看著他的臉色,聲音不鹹不淡地,“他卻自請去監軍。朕著實覺得,他要比你合適些。到底,你叫白小將軍舅舅,這行事難免就要受到情感左右。北靜王做事,想來要比你從容些。監軍之事,雖然不能左右將軍之令,卻也含糊不得。”
林沫只問:“派北靜王去監軍,陛下當真放心?”
怎麼可能放心!
四個異姓王,如果問皇帝對哪個最不放心,那麼南安王后就是北靜王了。東平、西寧雖然嘴上不老實,有些大大咧咧的話傳出來,但早已氣數散盡,唯有南安北靜這二府,雖然謙恭謹順,卻內有乾坤。南安王戎馬一生,有其父之勇,北靜王就更不必說,與皇家一脈同生,府中暗衛遍佈京師,乃至各地連皇帝自己都想不到的地方。
這二人若心懷不軌……
水溶之父去得早,不能說沒有一點皇帝的原因。如今林沫這話,倒是問到了皇帝的心坎上。他也是過來人,就算沒聽到人報的那些北靜王留宿靖遠侯府的訊息,看林沫的眼神也知道有所不同。若是水溶當真不願留後,又有林沫牽制,要留他後路倒也不是不行。可是如今——
“臣請去漠河。”林沫道,“這是微臣畢生所願。”
皇帝嘆了口氣:“朕簡直以為你背後刺了精忠報國。”
還有心思開玩笑,看來北狄局勢有所回緩。林沫在心裡頭想。
也許有人這時候想的是加官進爵,也許更有喪心病狂的想要趁這時候撈一筆,但仍有為數不少的人,頂著一身浩然正氣,在這關頭站了出來,只恨不得儘自己所能,盡忠盡責。林沫沒有那麼傾家蕩產的豪氣,也不忍心妻子妹妹受難,卻更有心思,要去護一護更多人的妻兒幼弟。
皇帝看了他許久,終於道:“你相信有人與北狄裡應外合?”
“時機未免太過湊巧。”林沫斟酌著語句,“當然,倒也不是沒有巧合的可能……”
“行了。”為人帝皇者,真沒有幾個會相信巧合的。
林沫知道,這事大約是成了。
不知水溶知道了,會如何做想。
“我還能說什麼?”水浮問水溶,“早知道小皇叔是這樣痴心的人,我也不至於到這時候才看到小皇叔的情緒了。只是小皇叔,你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