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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我們姑奶奶在家裡,也只有侯妃來找她說話,到周家也每每記著姑奶奶的那份禮。“
小桃嘆道:”靖遠侯妃孃家是孔家,規矩自然是頂頂好的。“
“我宿在容嘉那兒不曉得多少次了,便是曹尚書家裡我也住過一晚上,怎麼就你家的丫鬟眼神兒不對?”林沫洗漱完了,坐在鋪了棉毛墊子的椅子上,盯著水溶問道,“我還真就奇了怪了,你們家伺候的丫頭少也就罷了,還一個個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水溶道:“是我往日太張揚了些,連累了你的名聲?”
林沫笑著搖搖頭。
“你知就好。”水溶道,“我是如何想的她們猜不到,只是這些每日裡也就在家裡繡繡花唱唱歌的小女兒的心思卻不難猜。她們所求的也就那麼幾樣,只是我這人天生就是這般地癖好,如今二十多年了,也改不了。我倒是不知道,是誰給了她們膽子要我來改了。”
別人家的下人,林沫也不好多說,只是輕聲“哼”了一聲,道:“興許太妃心裡想你改呢?”
“這世上,有人天生就是嚴父,也有得了孩兒便註定要做慈母的。”水溶道,“母親才不會叫我去改。她不多留你幾日,已經算得上是給大長公主面子。”
北靜太妃確實存了這樣的心思。水溶是她自己兒子,早年她也哭過求過,只是這病卻總治不好,她丈夫早逝,把這孩兒拉扯大不容易,自然也捨不得去打去罵。如今兒子娶了妻,媳婦又坐了胎,她也再別無所求,只盼兒子將那些心思收斂些,別鬧太大的事兒出來。
林沫是天子寵臣,儒雅內斂,人更是乾淨,不會惹出什麼別的毛病來。若非他是大長公主的孫女婿,太妃還真打算動點手段,也省得兒子去找些不三不四的。只是公主在宗室之中的地位向來穩固,背後更有端親王府,林沫本人也硬氣,看著不像是會屈於人下的人。
不過,比起榮國府的疙瘩蛋來,林沫又實在好了太多,上門的時候恭謹有禮,不卑不亢,更沒有那些不為人說的毛病。
聽兒子的口風,如今她好不容易求來的孫兒,也多虧了善仁堂出力。故而她聽說昨兒個靖遠侯留宿,竟也寬下了心,叫了身邊的嬤嬤去打聽,知道王妃那兒一派安寧,王妃並沒有什麼心思,自己也道:“我就知薈丫頭是個穩重宜家的,她最近坐胎辛苦,吃的喝的穿的可有什麼不如意的地方?”
嬤嬤道:“王妃一切安好,就是昨兒個風大,芙蕖她們幾個屋子上的窗布掉了,呼啦了一晚上,王妃有些擾,叫管家去給她重新裝去了。”
太妃忙道:“是該好好裝一下,不然哪天掉下來,驚了她可不好。你叫人去把整個院子的窗布都查一查,哪兒不牢的趕緊釘上。”又道,“輕些釘,別吵了王妃。”
“是。”
媳婦如此知趣大度,太妃倒多了幾分愧疚。親自挑了幾個皮子送去給周薈。叫周薈受寵若驚。
還能怎麼樣呢,自己此生就這麼一個兒子。她在心裡嘆了口氣,又與周薈說起了孫兒小衣裳的裁剪,叫她仔細眼睛,莫要再自己做針線了。
周薈心裡也想,婆婆和氣,又與丈夫相敬如賓,她還能求什麼呢?若不是皇上賜婚,她如今只怕還在周家做一輩子的老姑娘呢。哥嫂先頭說要把她給一個年近半百的老頭子做續絃,可不是說著玩的。王爺溫柔體貼,再好不過了。
便就是靜嫻那樣出身高貴的,所求甚多,倒是嫁了個公認的如意郎君,自由自在,自己做主,卻依舊困惑。她曾經道:“敏姐,你如今做了王妃,心裡有什麼願望麼?”
“我只盼能有一個孩兒,看他平安長大。”周薈當時這麼說。
她的目標很快就能實現了。
但他知道靜嫻怕是要繼續困惑下去了。景寧郡君傲了這麼多年,所求的人